媒介,将断手与伤口吻合后,迅速使灵气牵连血管以及神经的对接。
为确保在灵气消散后,已经对接成功的血管跟神经不错位,金堤娣又拿出十数只细小银针,从士兵的掌心径直插入,完成了巩固。
待到将士兵的伤口包扎完毕,金堤娣笑着拍了拍手,说道:“可以的啊,这么疼,不曾叫唤一声。”
士兵脸色发白,他快要虚脱,但还是强提精神,跟眼前的神医磕头致谢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此大恩无以为报,将来姑娘有何差遣,高贤定不负所托。”
金堤娣不屑道:“救你就跟救街头小狗一样,不用言谢。”
高贤神情一滞,而后低下头去,还是给金堤娣说了声谢谢。
金堤娣心情不错,没给别人逮着多搭腔的机会,她悄悄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客栈里,孔夫人提前到来,询问过掌柜的之后,才得知单璠几人前脚刚走。
因顾芳斋还有戏台上的事,需要何香回去敲定,她便留下了对单璠印象较好的卓前辈在此恭候,她则赶回了戏园子。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从客栈大门口铺入大堂时,单璠几人正巧与那粗布麻衣的卓前辈在门口碰面。
单璠抱拳道:“晚辈单璠,见过前辈。”
汉子点头,道:“我姓卓,双名赟樊,咱们俩有些缘分,尾名同音。”
单璠笑着与卓前辈介绍了她身旁的好师兄跟凌元,还夸赞了他的师兄,符箓功底有多深厚,道法有多玄妙,总之单璠想尽一切办法,要打响师兄的名号。
陈雍庭不喜这般,他立马说道:“卓前辈别听我师妹胡言,我就一个小道士,给别人镇镇宅子,看看风水,糊口饭吃而已。”
卓赟樊却是点头道:“有点意思,希望有机会能够瞧见你身手。”
陈雍庭一瞧卓前辈误会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随后卓赟樊带着单璠几人走出客栈,此时他们却忘记叫上了师傅。
路上,卓赟樊介绍了孔夫人何香,以及孔家庄的崛起历史。
单璠几人听得出来,眼前的卓前辈,很是佩服孔家庄庄主孔铎昭的武艺,特别是他的一双拳头,堪比铁石。
卓赟樊还主动与单璠分析了,从单璠犯错到认错,这之间的心境变化,以及他对单璠的改观。
一般有门有派的女流,根本就做不到单璠这般,因为卓赟樊很明白,这样的女子,多半会招来同门师兄压阵,最终双方大战一场。
但单璠的做法,可取之处太多。
天色已暗淡,几人来到一处灯火辉煌处,单璠几人瞧见屋檐上悬挂‘顾芳斋’三字的匾额,在这夜色之中莹莹发光,应当是运用了某种珍贵料子,这在道灵界山下并不多见。
顾芳斋乃是一座四进大院,几人走过一进的正院,再过一趟堂屋,便听见了前方的阵阵鼓掌叫好声。
走进大堂,一阵轻锣鼓,声响却尖不刺耳,台上的两侧站满了服饰各异的戏子,他们的脸上色彩各不相同,有些手持宝扇,有些手握银枪。
场地的中央,两位戏子精妙绝伦的对垒,惹得台下掌声不断。
坐在前排的看客,在看得尽兴时,会大开嗓子,嚎一句:“赏!”
随后便有人将一锭金子抛向戏台,就这一下,又是一阵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