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接近夏日,范闲坐在那张属于自己的摇椅上,望着庭院中间那棵还尚小的合欢树,ca了ca汗。
这颗小树苗发芽已经半年了,被李承泽在那个小小的不透水的茶杯里养得半死不活。
如今从那方积水的小茶杯被移入空旷的院子里,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这棵病恹恹的树苗,接了地气,枝繁叶茂开花结果也是指日可待。
他望着那棵随风招摇,已发新芽的合欢树,满意地点了点tou。
靠在躺椅上,悠闲地闭上了眼睛,手中芭蕉叶zuo成的蒲扇轻轻摇动。
李承泽走了多久了?
算算时日,也有一个月了,不知dao他素日jiao生惯养的shen子,能不能受得了长途跋涉之苦。
本来范闲提议自己带李承泽去找谢必安的,但李承泽执意拒绝,那他也就不跟李承泽扭着xing子来了。
索xing暗中派了数个高手暗中相护,好在如今庆国安定,想来也没什么危险。
“范闲,范闲!”
宁静美好的午后突然被几声嘈杂的呼唤打破,想睡个午觉的范闲,刚闭上眼就被吵醒,不悦地发出“啧”的一声。
等看清来人的面容,更是毫不掩饰地撇了撇嘴。
只见对面快步走来两人,shen后乌泱泱地跟着一大堆人,或搬桌子或提篮子。
待这一行人走近,范闲才看清这竟然是一桌全牛火锅。
这李承乾虽然脱了太子的shen份,在李承儒的军队里洗涮了一遭,到底是骄奢淫逸的本xing没改,吃个火锅都要直接搬桌子来。
看着那三人环抱才能抱住的石桌,范闲心中暗暗同情抬桌子的小厮。
“怎么,两位殿下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
范闲没有起shen,照样眯着眼开口,“劳驾,大殿下您挡我光了。”
范闲一向这样,李承儒也不气,只是到chu1张望,直到没发现李承泽的人,才开口询问。
“范闲,咱不是商量好了,我们两个绞杀先帝遗党,你来养伤顺便照顾二弟,如今你照顾的人呢?”
“对呀范闲,我二哥呢,为了早点见二哥,这些日子我可是没日没夜的带兵追杀,你看我这个堂堂太子,不,是曾经的太子,如今pi糙肉厚成什么样了。”
李承乾也在边上符合,他心心念念的二哥,一年多不见,他如今恨不得将人按在床上一整个吃干抹净。
“哎哎哎别找了,他非要闹着找谢必安,我告诉他地址了。”
提到这个事情范闲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个小狐狸,各种讨好自己骗去了谢必安闭关的地址。
一扭tou翻脸不认人了,这个满心算计的小狐狸,还是自己太过心疼他!
“不是!你让他自己一人去了?范闲!”
李承儒xing子火爆,听到李承泽一个人去了那崇山峻岭之地,哪能放心。
“范闲,你这就不地dao了啊,咱们几个里面,就二哥不曾习一点武功,他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shen前两人接连不断的质问,彻底搅了范闲小憩的想法。
“你们还不知dao二殿下的xing子?”范闲无可奈何开口。
“若不让他去,他能愿意?他不得把家拆了?你们放心,我派了七八个高手暗中护着呢,出不了事,不信的话咱们追过去看看就是了。”
这边三只大尾巴狼吵闹不停,那边李承泽却已经找到了那个建在悬崖之上的简朴小院。
此chu1人迹罕至,只有偶尔几个打猎的人进来讨水喝。
谢必安听得院外的篱笆门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