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人,该有多好?
如果是那个人会怎么呢?
她一定很厉害。
不用费尽心机的去想,只需发乎自然的随心而,就足以让所有的人都高兴,都爱她。
可我不是那个人。
我不是小殿下,不是知知,不是白栀。
我只是一个愚蠢卑劣,靠着模仿别人汲取一点点温的无用之人。
我真的很糟糕。
哥哥的除夕夜,这样好的新年,被我毁了。
我讨厌我。
嘴烂得太厉害了,已不能像以前一样假装没事的和哥哥一起吃饭了。
我甚至难张开嘴。
哥哥便一遍又一遍的为我药,陪着我一起什么也不吃。
小灵们问我讨要了压岁钱,又再去找哥哥。
哥哥给它们一份,再给我一份。
我的嘴上了药,说不得话,便在纸上写。
我写,哥哥该给我拜年了。
又心虚的觉得自己凭什么有资格这样说,立刻把那张纸收起来,将我准备好的压岁钱给哥哥。
我写,哥哥
他应,嗯。
哥哥笑了。
我也笑。
嘴里的伤疼得我浑猛地惊抖,便狠狠掐着自己的大忍着,勾对哥哥笑。
然后我看见,哥哥又出了那种眼神。
我很难形容它――这自是因为我的愚蠢不聪明。
哥哥刚回来时,自己一个人待着,便时常会有这样的眼神。
小灵说,是突然失去灵力,对生活的一切都不适应。
甚至因没了灵力,负担太大,所以很痛苦。
我那时问,为什么会难受这么这么久?
小灵说,因为他等了这么这么久呀。
我无法想象八百年有多长。
我才活了十几年,便已觉得度日如年,日子难捱,八百余年……八百余年……
――今日久违的看见哥哥这样的目光里混着心疼,轻轻抚过我的角。
然后他极轻地吻了我的一下。
像冰凉的雪花过。
能感觉到哥哥在难过。
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和那个人相像的吧?
如果不是我,凉国不会变成炼狱。
哥哥也不会失去神力。
好大的雪啊。
我看着哥哥,看着绕在他边的小灵,在想……
我讨厌我。
……
――――
…………
秘境外,凉国,天鸾神鸟庙外。
已逃至末路的笛砚被一抹灵力掐住脖子,高高拉起。
脸色已涨到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