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让她看起来更易碎。
他不再为她泪了。
听她说:
“我……”
她愣了愣:“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你能代替大哥哥……”
清亮的眸子迅速黯淡。
她打从心底的厌恶他又不得不假装喜欢的靠近他的样子……呵。
他的眼神太冷了。
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要示好了。
如此笃定。
“你便是她。”
“你!阿爹,阿娘!所有人!甚至这里的砖瓦草木,都在欺负我!”
她委屈。
他静静看着她。
他只想用最快的方法,让她迅速安静,然后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一梦清醒,忘了因什么而伤心。
“……”她果然一僵。
“……我错了。”她说着,膝行着扑过去抱住他,紧
她哭得伤心,双手攥着被子,“哥哥喜欢我的时候,舍不得我掉眼泪。可是现在我哭,哥哥只觉得心烦……”
“没有人能欺负你。”
她也觉得他不?
“……我想要哥哥喜欢我,像以前一样。”
“一直一样。”
“你便知不会?”
她真的不明白。
他看着她委屈的侧脸,睫乎乎的结在一起,而显得更黑,让那双眼睛看起来更清亮。
“……知知。”他叹,“他已经飞升了,再也不会回来。忘了他。”
呵。
“不会!不会!就不会!”
她当然明白他已经没耐心慢慢哄着她,等她平复下来,然后温柔的跟她说话,逗她高兴。
她便不偏心兄长吗?
她眼角通红,小声反驳,声吐字:“不一样,不一样……”
她推他的手,往床里面缩,珠泪如冰晶落,看不清他的样子了。但能看见他眼里的冷酷。
“若兄长在,也会偏心她。有她才有今日的你。”
迅速掉脸上的泪,又控制不住的出更多,抽噎着的整个单薄的小完全静不下来。
只磕磕绊绊的问:“究竟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她忍不住抽抽噎噎的问:“呜,我真的比不过她吗?我是……是哥哥亲手养大的,从小便抱着我,那样喜欢我,就一点……呜……一点都比不过她吗?”
很委屈。
他心疼。
沉衍怒:“你累了!”
“我不会也无法成为他,你想要的好,我给不了。”
珠泪顺着他的掌心滴落。
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总是心事重重,思虑过重的瘦了,眼下整个人看起来更清薄,这样侧躺着,像快要化了的冰霜似的。
又很快反应过来,讨好的贴近他的手。
“不会!”
近来在忙婚事,太久没见她了,现在这样看,发现她竟瘦了这么多。
沉衍叹了一声,去替她拭泪。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连成了线似的落。
“睡吧。”他说着,将手覆在她的眼睛上:“睡醒就好了。”
又实在觉得无力。
她实在太害怕会失去爱了。
和他上的味一样,凉凉的,闻着就让人觉得发寒的。
她侧首微低,朱紧抿,眼眶通红惹人心疼。
“睡吧。”
“你累了,过来。”
“可哥哥就是偏心她!”
她小声抽噎着。
替她着泪,她的脸抗拒的轻轻躲了一下,无意识的皱起眉。
在这一刻才忽然回答她话:“她不常哭的。”
“可我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