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我来履行向你进行的谈话预约。”
金发的执行者在稍晚于下班的时间点敲开了博士宿舍的门,他抬tou确认了一下屋内挂钟的时间,迈步跨进屋内又反手带上了门。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费德里科,不需要摆出那么正式的姿态。”
博士看着萨科塔拉过椅子示意自己坐下,又拉开另一张椅子坐在自己对面,灰蓝色双眼里神色严肃,俨然一副有正经公事要谈的样子。他被这一本正经的举动逗得勾了勾嘴角,却因为长时间高强度压榨jing1力带来的疲惫显得有点无力,支起手臂将手掌托在脸前,神色懒散地半睁着眼等待他的下文。
“这次谈话,是关于你和bu分干员的、基于信任情感而建立的契约关系。”
“这并非正当的人dao安抚,也与拉特兰的律法相悖。”
“并且gen据我的调查证实,你现有的合约方中存在多位危险评级为极危的对象。”
“因此现在我想向你确认,这种行为是否出于你的个人意志。”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
一向思路清晰讲话连贯的执行者罕见地停顿了一下。
“我可以为你申请来自拉特兰公证所的法律援助,帮你解除这份不正当的契约。”
博士从托着脸倾听的姿态hua成了懒散的半趴,小臂在深色的桌面上交叠,lou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他漫不经心地摸着因为谈话而被推到侧边的一套茶ju,指腹剐蹭过陶瓷杯光hua的杯口,冰凉的chu2感让他一瞬间产生了被割伤的错觉,他晃着神侧侧tou,撩起眼pi看对面语气坚定而决断的萨科塔青年。
费德里科的声音很好听,音色清冷又干脆,博士往日里对他温和下来讲话的声音喜欢得紧,此刻或许是谈论起了律法和契约,柔和的语气不自觉地冷ying了几分,落在理智混乱的博士耳里竟显得刺人了起来,思绪纷乱地在脑海里飘着,他将盯着对面人的眼睛垂了下去,挪开了目光。
送葬人并非不知dao那份罗德岛与感染者间的秘密合约,相反,他以非感染者的shen份得知了那份合约内容。毫无疑问,他是一位非常值得信任的保密人,因此自己默许了他的知情,想要用这样的事情解决一些他悬而未决的困惑,而他先前也针对这种行为提出过不赞同,只是一直被自己han糊应付过去。
我果然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圣城用百年安宁稳固浇筑出的天真,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倒显得是自己多guan闲事了。
想到这里,细弱的手指nie起一只小巧的茶杯,起落两下杯底在桌面上磕出清脆的响,打断了试图向自己力证危险xing的萨科塔,博士撑起半趴的上半shen,望向那双溢满了焦躁的灰蓝色眼睛。
“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应当向你澄清一个事实。”
他现在这幅急切而愤怒的样子,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吧。博士突然觉得新奇,他低tou苦笑了一下,心里那gu莫名的郁气却还是堵得要命,却只能清了清嗓子缓缓说下去。
“至少在所属权这个方面,我并不属于我个人,因而在这份治疗计划中,我的个人意志并非需要优先考虑的事项。”
手臂随着话语打开又摆动,被nie着的茶杯也悬空离开了桌面,送葬人盯着那只ru白的瓷qi,也盯着那因为用力透出血色的苍白手指。
“啪”的一声脆响,圆run的瓷qi从手指里hua落,摔成了碎片四散溅开,正如认知中的一样脆弱。
“而毫无疑问的是,你越界了,送葬人干员。”
丢掉茶杯后他撑着桌面从茶几边上站起shen,步伐有些迟缓地往床边走。博士此时已经脱掉了常穿在shen上的黑蓝色外套,争论增加的疲惫让他早没了jing1力循规蹈矩一颗颗纽扣地解开内衬,索xing使了点力气扯开。衣领的布料柔ruan,顺着动作从肩touhua落,瘦出的蝴蝶骨在灯光下苍白得扎眼。他反手扯下衣袖将上半shen彻底luolou在外,毫不在意屋内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又随手把衬衣丢在地上,弯腰解掉自己的腰带。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让本就不够健康的人越发清瘦,脊骨明显得几乎要从后背破ti而出,苍白的后腰上还有隐约的条带状淤血痕迹,送葬人被晃得怔愣了一瞬,几乎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腰带上金属坠地的声音清脆,被灼烧一样视线紧盯着的人此时转shen,博士shen上只剩一件蔽ti的底衣,shenti上斑驳的印记毫无遮掩地暴lou在送葬人视野中。尚未愈合的暧昧痕迹浅浅深深又层叠,苍白的pi肤本当圣洁,又因为艳丽的红显得淫靡至极。
呆滞在原地的送葬人迎上了博士看向自己的双眼,与平日看向自己时盈满温和与柔ruan的情绪不同,那神色有些熟悉,他曾经无数次在将要死去的人shen上见过那样的眼神。一直在剧烈鼓动的心脏chu1传来了熟悉的揪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