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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睁眼看见床飘着一个人，总归很挑战心理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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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犽很给面子地开了金口。

        不过现在我什么征都没有，虽然说是赤条条的，看起来却像是穿了一层紧衣把需要被审查的位全都包上了一样，是个名副其实的别模糊的天使。希望在他眼里还不至于那么有伤风化。

        虽然这本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官，更不会有痰，我还是紧张地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能看到我？”

        我尴尬地说：“……我忘了。”

        他的眼睛很漂亮，我一直知。

        大多数时候，奇犽都因为白天匪夷所思的训练量而睡得很沉，只有一次，他了噩梦。我不知他梦到了什么，脸色才那么难看，说不定只是凑巧睡姿不好，所以产生了压迫感。

        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不穿衣服。”

        眼尾挑起，虹是纯净的蓝色。漫画、旧版、新版，我见过无数次，然后无数次被迷得神魂颠倒。

        奇犽目光追随着那滴眼泪，出困惑的表情。

        我决定现编一个：“干脆就叫‘锡’怎么样？”

        说实话，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你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看见我的人。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你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什么都可以，我快要疯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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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不光是冲国人，他们巴托奇亚共和国人的情也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该不会我真是守护天使什么的吧。

        “……求你了，”我一点也没有表情理的余裕，一面傻笑，一面止不住地眼泪，“看着我，和我说两句话吧？”

        “忘了？”

        但直到今天我才知，在注视着我的时候，这双眼睛才是最美丽的。

        总之，我姑且搭了把手。

        奇犽无情吐槽：“什么怪名字。”

        我也很委屈：“这又不是我想的。我什么东西都碰不到，怎么穿啊！”

        好得很，说不定他不光能看到我，还能听到我的声音。

就在神匮乏到濒临崩溃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有影响奇犽梦境的能力。

        毕竟锡是银白色的金属，而我是个趴趴的白橡泥天使，我品了品，自我感觉还形象的：“你看我现在白了吧唧的，不觉得颜色很像吗？不然叫石膏或者橡泥也可以。”

        就因为这一件微不足的小事，当天早晨，奇犽能看到我了。

        奇犽的表情更古怪了。

        奇犽瞳孔收缩，下意识地伸手攻击。

        我这莫名其妙的，连血都没有，竟然还备泪的机能。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手穿过我，像穿过一片空气；而我的泪水也穿过奇犽的手，穿过床褥，不知滴到哪里去了。

        搞不好是喝了过期孟婆汤吧，我能分明地回忆起《全职猎人》的剧情、前世乏善可陈的生平，偏偏把自己本来的名字给忘了。

        奇犽愣了一下，大概也是想起我那滴穿过床板、不知何去何从的眼泪，换了个话题：“我是奇犽。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么怪的名字备选，奇犽顿时就妥协了：“算了，我看锡也还像那么回事，就这个吧。”

        真奇怪，与实互动这么简单的事我不到，控制梦境这种仅存在于文学创作中的事，我却能轻松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