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自己原先是普通人吗?”
奇犽低声说着,目不斜视地往回走。
在场就我一个人还能听见他的声音,所以这话只能是对我说的。
揍敌客家的教育方针是什么德行,看过原作的都知dao。
因为别人不知dao我的存在,除非确认附近没人监视,否则奇犽很少正眼看我;像这样嘀嘀咕咕地和我说话,其实也是冒着被当成自言自语神经病、扭送回家电两下矫正心理的风险的。
即使如此,他仍然愿意时不时和我唠两句嗑,职业杀手生活之苦闷,可见一斑。
“是啊,如假包换的普通人。怎么了?”
我不明所以。
“一般人对杀人场面应该避之不及才对,我看你倒是看得ting起劲的。”
原来他一边执行任务,还有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啊。我不合时宜地感到有点高兴。
我说:“因为动手的是奇犽你吧。这个分人,要是你那个恐怖的大哥干的,我肯定早就脚底抹油了。”
还有个原因是,我感觉不到对死的恐惧。
真能被某个人杀死,对我反而是好事一桩,至少那意味着我还是活着的。说来很冷血,我甚至会隐隐羡慕那些被暗杀术干脆地夺去生命的人。当个不会死第二次的幽灵才更可怕。
奇犽没应声。
他踢了一脚石子,快步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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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枯戮山平凡的一天。
电视机开着。奇犽趴在床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翻杂志,偶尔友情帮我按一下遥控qi。
我忽然问他:“我的脸,在你看来是什么样子?”
我很清楚,自己的shenti一看就不正常。
一点血色都没有,也没有人类pi肤该有的血guan、纹路、皱纹、汗mao,更看不出被骨架支撑着的感觉(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连骨tou都没长),简直像是街边竖着的服装模特模型。脖子以下是这么副德行,上面长着的脑袋总归好不到哪里去。可毕竟shenti我一低tou就能看见,而这张脸,我不把眼珠子抠下来就不可能知dao长什么样子。
镜子映不出我,照相机也拍不下来,越是看不见,我就越是在意。
于是,我决定去求助奇犽。
他瞧都没瞧我,即答:“白的。”
我不死心,半cui促xing质地问:“tou发是白的我已经知dao了。眼睛呢?眼白呢?眼睫mao呢?”
“别想了,也是白的。除了你那个光环,剩下的全都是。”
奇犽说到这里,才终于想起赏我一个眼神。
就是这一眼让他忽然迟疑起来:“不对,你眼睛的颜色……是不是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不一样了?”
“什么什么,变了吗?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这个干嘛。”
明知这人有六成可能在耍我玩,我还是屁颠屁颠地把脸贴了过去,方便他观察得更仔细:“变成什么样了?”
“很浅的绿色,”奇犽目不转睛,“有点像抹茶巧克力。”
我知dao自己看起来是不像个人,而白白净净的眼白或许也确实接近白瓷餐盘的质感……但是这什么破比喻啊,他不会真看我眼珠子看饿了吧!
“颜色变了,这是好兆tou耶,”我没理他,喜滋滋地说,“我本来的瞳色就是绿色,说不定这之后我还会越来越接近本来的样子……”
奇犽笑话我:“到tou来还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要进化的话先进化别的方面啊,我可不要天天帮你换台。”
“……可恶,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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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借奇犽吉言,那之后没过多久,我就能摸到无生命的死物了。
尽guan这个能力尚不稳定,似乎还有着各种各样的限制,但能用这双手切实地chu2碰到除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