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平城能找到私人飞机的话，我可以帮忙理审批起飞的事。再晚的话就只能等晚上我才能帮忙理了。”

        “小少爷还有心思喝下午茶？”孟生说。

        “是接受思想教育的时间，你要我当着我爷爷的面干这事？”林昼无语，又提醒了句，“宋景行，你出国也需要打报告，哪怕你现在就辞职也要。孟生一个人去不行吗？”

        “你以为我想带他？是必须有他在才行。”孟生没好气地瞪了眼宋景行，“你这个工作钱没钱，事还一堆，能力也发挥不出来，干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宋景行也没反驳：“材料已经打好了，这就是在往负责审批的门去的路上，直接送到他们面前。”

        “你可想清楚了，这不是挨点分的事情。”林昼说。

        “我想得很清楚。”宋景行重新启动车子。

        ......就算见到了还不一定能办得下来。三人都心知肚明。

        权终究比钱大一，事关安全，不是孟生的人脉能解决的问题。指望林昼说服爷爷帮忙也是不可能的，老人家事向来谨慎、本分，不然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在那个位置坐了那么多年，更何况林昼现在还了老爷子的逆鳞，被家里半禁起来反省，林昼能抽出帮忙理私人飞机的事已经是极限。

        “找魔都那边的机场黑几张票呢？行不行得通？”林昼问。

        “行不通。事慢得要死，等他们搞到票黄花菜都凉了。而且赶去魔都也要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孟生很疼，“我认识几个在平城有私人飞机的，我来问问。”

        “如果你想找的人姓胡或是姓庞，那还是别想了。”林昼说，“胡氏前几天偷税被出来，自难保。庞老先生人去了美国疗养，不在国内。”

        孟生的手都在发颤，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难......不，我才不相信......”

        两边都一时都沉默下来。

        “航班的事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宋景行开口，“纪寒回平城了。他从纽约来的，大概率用的是私人飞机。”

        “......你确定？”

        接话的是林昼：“确实在。他晚点还和政府有会议。”

        孟生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宋景行：“......我来打。”

        他挂断了和林昼的通话，又打给了纪寒。对面过了一会儿才接通，纪寒的声音从那传来：“从山里下来了？”

        “有急事，你的私人飞机在平城吗？借下，送我和老宋去趟敦――”孟生有些生地补充到，“你要一起吗？”

        “在。”听到宋景行的名字，纪寒的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可以，先解释。”

        “白在英国，很可能出事，赶时间。”

        “......起飞审批你有办法解决？”

        “有。”

        “可以。我现在让托公司联系你。”纪寒说。

        “你不一起？”

        “有个走不开的会，预计四个半小时后才能出发，你和他先去。先挂了，联系托公司。到了那边有事及时联系我。”

        通话就持续了三分多钟，但孟生心里的石总算是落下了。

        之前孟生不清楚现在纪寒对白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也就不知他会不会松口。但从刚刚纪寒的态度和语气来看，纪寒心里已经有所怀疑，只是看事情很急，没有计较，等尘埃落定后，肯定免不了被他细细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