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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待归人 第170节

有着微妙的闪烁。

        雪原太安静了,雪停后,连风声都消寂,让习惯了风雪的人会错觉时间已然凝固于此。

        许久,安隅收回视线,垂眸轻声问:“长官要和我说什么?”

        秦知律长一口气,从出神里挣脱出来,“炎和黑山羊陷入僵持,我们过去已经是给天平增加砝码,常规作战就够了。”

        安隅不确定:“您的意思是……”

        “你不要进入混乱反应,不要暴出来你能克制一切混乱。99区的寓言我已经如实汇报黑塔,他们或许会怀疑我与混沌红光相关,但没人能猜到金色人形就是你的象征。只要你的能力不外,他们永远都不会想到。”秦知律深一口气,“蒋枭是你非常可靠的亲信,他对你的忠诚是超乎尖塔上下级之外的。西耶那的意志独立于黑塔,他们都已经答应我绝对保密。”

        “好。”安隅立刻点,他紧接着又张了张嘴,但却言又止。

        秦知律挑眉,“你好像有话说?”

        安隅不吭声了,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地面上的雪,又回到了闷不给回应的状态。

        秦知律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就缩回壳子,他依稀猜到那本来是一句“谢谢您”,但不知为什么没说出口,又等了一会儿,见安隅还是不吭声,于是笑着转:“走了,三小时后出发。”

        “长官!”安隅突然开口,“时间重置之后的事——”

        秦知律脚步一顿,回过看着他,“什么事?”

        安隅一下子抬起,皱眉。

        他很少对秦知律出这种近乎指责的表情,秦知律又问一遍,“什么事?”

        “您明知故问。”安隅咬了下嘴,“凌秋说站在高的人都一个样。”

        秦知律挑眉,彻底转过来朝着他,“一个样,是什么样?”

        “睡过就算。”——凌秋曾经这样感慨:“尝了滋味就收手,哪里会在某彻底满足呢。”

        虽然这话并不完全匹当时发生的事,但安隅看着秦知律理直气壮的样子,仍然觉得有点气恼。

        “我吻了你。”秦知律忽然说,“我知本不懂这些,甚至大概率会惧怕这种复杂的人际牵绊,所以别想了。当时我只是……”他顿了下,黑眸幽幽地看着安隅,“我只是太震惊了,至今我都想不通你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会朝自己开枪来赌我的命。”

        他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从安隅脸上收回视线,眼眸扫过地面,一如既往冷淡,但却又似乎有些低落。

        秦知律又转回往门口走,“抱歉,为我当时的失控和……”

        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开枪或许是因为,我爱您。”

        秦知律的脚尖生生顿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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