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低沉地“嗯”了声，“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个他一直以为不屑战斗，只把守序者份当成欣赏自己异能的高高在上的男人，其实一直在厮杀。

法，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黑塔……”秦知律顿了下，“我在99区就把感染源切除干净，没有受到真正影响，黑塔没什么可质疑我的。对了，西耶那的基因试验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她表现出了和我一模一样的稳态特质，黑塔已经高兴疯了，虽然她还不够强大，但他们都期待她或许会成长为第二个我。”

        安隅松了口气，“也是，只要您最终没被感染，仍然是所有人最大的倚仗。”

        “嗯？”安隅抬起，眼神有些空茫,  过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按楼层，一边说着“没有”一边伸手去按199，秦知律的手却越过他按下1层,  说：“有话跟你说，到外面去。”

        秦知律不再言语，他站在安隅几步之外看着他，黑眸深邃宁和，但却似乎有一些不同往日的情绪在那双眸中明明灭灭。安隅也注视着他，眸光同样

        临近午饭,  尖塔一层空旷无人,  秦知律走在前面，路过守序者誓言,  停住脚步。他注视着父亲的雕像和那几行誓言文字,  看了一会儿才继续向外走。

        安隅抬看着干净肃杀的天空，“雪停了,  长官。”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但那个东西并不是想玩沙，恰恰相反，祂想要的是掀翻沙盘。

        他记得那时，那个男人沉默片刻后轻忽地一笑，了好几口雪茄，却一字一字：“超畸永恒失序，守序者以证。”

        祝平安。

        “难怪这片雪原好像比去年这个时候更厚重了。”安隅跺了跺脚下的积雪,  在一片白亮中回看着秦知律，“我听说去年冬至也下了好大一场雪，今年到冬至这天却反而雪停了。”

        大气、陆地、海洋、沼泽……

        抱歉，不该强迫你成为守序者。

        “它真的下了将近两个月吗？”

        “那，黑塔是什么态度？”

        秦知律转离开，说：“雪停，我们出发。”

        安隅冷不丁想起，其实当初秦知律假意要枪毙他的地方就离这儿不远，只是那时他对主城一无所知，脚下踏出的每一步都是那样陌生而庞大，让他忍不住在惊惧中瑟缩。

        第96章  世界线·96

        与浴血战场的豹相比，我情愿你是自由的雀，向上飞，飞出灾厄。

        明怔住。

        与这场浩大的灾厄厮杀，用生命相搏。

        “嗯，我是后来基因测试时听研究员们聊天才知的。”安隅抿了下，“光顾着明了，您能被非生物畸变感染的事，舆论平息了吗？”

        秦知律淡然摇，“不重要。”

        “今天是冬至，下了两个月的世界大雪，终于有停的意思了。”

        希望你能明白，把你看什么，不是因为你像什么，而是希望你成为什么。

        尖塔背靠主城，远则是一片空旷的雪原。

        这个世界熵增的轨迹已经变化，不再是简单的生物交和物质交。

        离开这里，告诉安隅和秦知律——

        【碎雪片】靳旭炎（6/6）祝平安

        “没错,  一刻都没停过。”

        “听说？”秦知律沉片刻,  点想起来了,  “去年冬至的雪是下午才开始下的,  那时候你应该已经昏迷了。”

        即便我找不到生路，你也一定要离开。

        虽然自由终不可得，但你要走，别回。

        作者有话说：

        走……照然，快走……

        “你真的了解他吗？”秦知律说：“炎曾和我闲聊，说你被强迫来尖塔时质问他，守序者和超畸究竟有什么区别，我想，他那时应该就回答过你，只是你没放在心上而已。”

        安隅从禁闭室出来后一路无言,  垂眸跟着秦知律走入电梯，秦知律问：“有心事？”

        走，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