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肖凉也不示弱，尽每轮明牌都点数较小。

        五轮下来，赌注越加越大，债台越垒越高，男人们的血渐渐沸腾起来，连陈焕生这样冷静的人都张大了瞳孔。

        最后到了揭示底牌的时间，肖凉突然问：“你们说，江如海最大的底牌是什么？”

        李晋和二团长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打个牌也能扯到这里。剩下三人则各自沉着，表情很彩。

        “他不就是有个好靠山吗？”李晋说，他以前在江府的厨房里打过杂，那时江老爷子还在世。

        “江撼岳谁啊，北洋的‘五虎将’，已故老总统最信任的下，如今‘太上皇’关芝泉的拜把子兄弟！”二团长在北洋系统中混的时间更长。

        陈焕生觉得好笑，悠哉地摇：“非也非也，《史记》里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子荣耀，儿子就能一直荣耀吗？”

        “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林隽，“无论什么事都缺不了钱，江如海手下那么多兵，要是有一天连饷都发不出来，谁还听命于他呢？”

        “断掉他的财路！”水蛇激动，“他不就靠着卖烟土，还有那个叫什么红粉佳人的，谁知哪天又弄个更丧尽天良的东西出来！”

        陈焕生正在观察肖凉，看他对这些说法都不甚在意的样子，于是清了嗓子开口：“断财路这个说法倒是靠谱点，但这只是明面的路。江如海现在有三条‘大动脉’。”“动脉”这种说法是现代解剖医学里才有的，也只有他这种高知学堂出的才能说出来。

        “一条是汉阳军工厂，钱不离枪，枪不离钱。一条是京汉铁路，一旦打起仗来，靠此运输军队，另外，军费中有一半收入都来自铁路。还有最后一条，便是运输烟土毒货的江上航线。”

        陈焕生说到激动，站起来在深红印花地毯上来回踱步。

        肖凉握着酒杯，摇了摇里面的威士忌，冰块泠泠作响：“切断一个人所有的路还不够。你们知是什么能让一个人自掘坟墓吗？”

        几人面面相觑，不解地看着他，现在的肖凉说话也是开始有点云里雾里了。

        “是秘密。”肖凉突然笑了，那笑容显得凄凉，“人不能把任何东西带进坟墓，除了秘密。”

        他继续说：“江如海有两个秘密。一个就是他那些花里胡哨的烟土，从‘欢喜’到‘红粉佳人’……”

        “是有人在背后给他研究这些？”林隽紧着问。

        “一个非常懂化学，而且在这方面极有天分的人。”陈焕生更了解。

        肖凉：“一个对江如海来说，价值巨大的人。一个连他都舍不得杀死的人。”

        “明白了。找到这小子，把他连着江如海的秘密，连一就妥了”，李晋问，“另一个秘密呢？”

        肖凉没说话，晃了晃手中的扑克牌示意继续，最抓人心的“亮底牌环节”终于到了。

        林隽兴致地看向大家，他的底牌是方片k，之前k的其他花色都出完了，没有人比他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