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要听的,是你真心实意的心里话。”◎
看见闯进的是银阑, 烛玉收剑回鞘,抱在怀中。
他语气不算好:“平白无故就毁了旁人房屋,你这是何意?”
银阑没应他, 视线一转,跃至他shen后。
“银弋, 过来。”语气里压抑着高涨的怒火。
但床榻上的人像没听见般, gen本没搭理他,反还拽着烛玉的衣袍, 伸手要去nie那龙角。
银阑瞧见,忽想起之前她抱着两只枕tou在外梦行,还有烛玉手臂上一闪而过的咬痕。
桩桩件件浮现在脑海中,他终于明悟这些怪事的缘由,理智也在顷刻间溃散。
好……
好!
原来一切都为这混账所为!
怪不得他早前就听海妖说, 那龙族少君背地里找她要过几回改灵丹。
气火一时陡涨,烧得他tou脑轰鸣, 什么也听不见。
银阑大步liu星地疾行几步,手中霎时化出把长戟。
“烛玉!”他跃tiao而上,径直朝烛玉的脖颈砍去,“你这颇不知廉耻的浪dang子,将银弋视作何人, 又将我银氏一族置于何地!!”
烛玉横剑作挡, 仅这一下,两人手中锋刃竟都劈出了蛛网般的纹路, 四dang气liu更是在墙bi上划出深痕。
刮骨的雪风涌进, chui得二人发丝乱扬。烛玉收敛起平时的恣肆脾xing, 认真与他挑明:“我对沛沛万分珍视, 无时不想求娶于她。”
“胡闹!”银阑怒意更甚, 恨不得将他抽jin扒pi,“她长在我族十七余栽,鲛族一百八十余bu日后至少有一半要听命于她,断不可能嫁给任何人zuo妻为妾,你又算得什么东西!何来的脸面说些求娶烂话!”
烛玉想也没想,便应:“我可以――”
“住嘴!”银阑打断他,那双深蓝的眼眸已气得见了血丝。
他紧闭起鼓tiao的眼,不住深呼xi着。雪风涌灌,刮得hou咙生疼,他将怒意忍了又忍,才勉强寻回一丝理智。
烛玉吃那改灵丹,多半是为了帮她压回乱灵。现下她在梦行中对他多有亲近,估摸着也是对他的气息有所依赖,再加上龙血的效用。
思及此,他睁眼冷声dao:“你强改灵息是为帮她,我可以当作今日何事都没发生,过往之事亦再不追究。但往后你休要再与她来往,更莫说谈婚论嫁此等荒唐淡话!!若再让我瞧见一回,非得扒你pi抽你jin不可!”
又见坐在床tou的虞沛还盯着烛玉touding的龙角,他大步上前,干脆利落地往她后颈chu1落下一记手刀。
虞沛瞳孔骤放,转瞬就陷入昏迷。
但在银阑接住她之前,烛玉先扶住了她,让她的脑袋抵靠在腰侧。
他拂开她的tou发,细看一番后颈,确定无事,才抬tou睨向银阑,怒dao:“你这是在zuo什么!”
“不打晕她,还想看她zuo出什么事来?”银阑掌住虞沛的手臂,被怒意驱使着口不择言,“那老东西在外作威作福,可知dao他儿是个爬人床tou的货色!”
他俩平时就素有争端,但银阑从未骂得如此cu鲁直接过。烛玉一时怔住,趁这空当,银阑将他的手强行挥开,抱起床榻上的人。
他态度强yingdao:“她的病症我自然会想办法解决,此事无需你再插手。”
“解决?”烛玉恍然回神,眉tou紧锁,“怎么解决,又把她关个一年半载?如今我已经找到办法,也已见效,更不在乎她是否将我看作随时可弃的qiju,缘何不让我试?还是说,你藏了什么私心?”
银阑眉眼郁沉:“你当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再清楚不过。”烛玉直视着他,眼底积蓄着nong1厚的攻击xing。
两人的视线交锋相争,对彼此的敌意更是心知肚明。银阑缓声dao:“只要她唤我一日阿兄,我便一日为她兄为她长,此事断不会变。”
这话是与他说,但更像是说与自己的箴言。
“此事了结后,我会带她回鲛gong。既然木灵于她有用,我会请令父王,替她找几个鲛侍。”
听到鲛侍二字,烛玉一言不发,眉眼间却已不见丝毫平日里的朗快。瞳仁漆黑,像是无生命的死物那般盯着他。若是旁人,早就被这打量吓得胆破。
银阑却掷出腰间短剑,dao:“剜些龙鳞下来。”
烛玉接过,雪夜昏昏,唯见短剑刃尖的一点寒芒。
***
第二日,虞沛醒得早。
眼还没完全睁开,就被坐在床畔的高大shen影给弄没了睡意。
她一骨碌就爬起来,眨着昏沉沉的眼。
“阿兄?怎的大清早就来找我,是有急事?”
银阑明显一夜未睡,垂眸看她时动作还有些僵ying。
他沉默不应,斜压的视线里看不出情绪好坏。
虞沛心觉异常,忽发觉另一桩怪事――她睡的gen本不是昨夜那间房。
?
怎么睡了一觉连房间都换了?
她正yu问,银阑就已开口解释:“昨晚雪下得大,你睡的那房年久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