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霜所为,明显证实她的无辜,皇后不再深究,叫太医来给她诊脉。
虞绯艰涩地:“皇后娘娘……虞绯并未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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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正色:“欺君之罪搁置一旁,但你过去残害谋算太子一事,按律当诛。”
“咳……咳咳……”
虞绯讪讪。
虞绯没见过这样说不过就要掐死她的疯子,她拼命撕拽虞霜的胳膊,可这女子瞧着瘦弱,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迸发出来的力量不容小觑,双臂如铁钳一般,她难以挣动。
虞绯心里直喊冤枉,她明明和景苍说暂时不想生子,是他为亲自救她信口胡诌。
可是,明明她救的太子,虞绯冒领了她的救命之恩,也夺去了原本属于她的花团锦簇、幸福美满的人生。
她灵机一动,踌躇:“都是太子命我这般。他怕您和圣上担忧,令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说出他上有蛊一事,我为瞒住实情,那日才出此下策。我曾犹豫倘若您和圣上询问,他说叫我照瞒不误,有什么后果他会担责。”
人一生气,千穿万穿屁不穿,她恭维:“都是皇这座钟灵毓秀的宝地,陶冶出了虞绯贫瘠的灵气,加上太子教导、娘娘指点,这才不至于上不得台面。”
皇后无言地俯视她,半晌才:“说你有三分能耐,你还卖弄上了。”
虞霜窥着虞绯纤细的颈子,暗想:如果她和她一起死掉就好了,那她黄泉路上会走得十分安心。
皇后似乎并不想在这事上大文章,岔开话题:“你曾在蜀郡对太子下的种种悖事,本已经知晓,但上回杨芷带人来揭发你,本诘问,你却巧言令色、死口不认。这欺君之罪,你可承担?”
虞绯和景逸居然另有前情,她竟还怀了皇家子嗣。
皇后眼神立时如把利刃,仿佛想削断她的脖子,她伏地不起,“请娘娘罚。但太子为虞绯所伤,我心怀感愧,还祈望能服侍他至康健,劳娘娘饶我一条小命。”
皇后思忖片刻,展颜笑:“本罚你给他东侧妃。”
虞绯知这事在帝后眼下很难翻篇,她嗫嚅:“太子说,不与我追究既往。”
皇后置若罔闻,仍命太医给她号脉,太医禀词与她话语一致,皇后才:“虞绯,你是欺瞒太子,谎称有孕?”
“太子公务繁忙,虞绯有心无力,只能在他疲乏时说些奇闻异事,为他解闷。而且太子怀天下、爱民如子,今日遇险的哪怕是随便一个妇孺,想来太子都会而出,储君如此仁心,是娘娘之功、百姓之福。”
皇后睇她一眼,讥诮:“你倒才思捷,能言善辩,怪不得把太子哄得五迷三、舍己为人。”
反正她今天就是来背锅的,她小声:“前几天在东时我月信推迟,无意说句该不会有了,太子或许听到,信以为真。请娘娘降罚。”又补充,“方才是为拆穿虞霜谎言,才无中生有以此说事。”
还好旁边立着的大理寺卿和手下侍卫及时上前制住虞霜,皇后摆手,叫他们把人拖了下去。
刚刚她那般说,是借着景苍打出的幌子,想唬退虞霜。
虞绯瞧皇后这番,应该猜到她在漫天胡说,可抵不过景苍会为她兜底,皇后对此无可奈何。
她一时想不出辩驳之词,见虞绯脊背直、下颌高翘,仿佛立刻就要从山鸡变成凤凰飞上梧桐,东侧室、天子妃一般,而她自己,芳龄早逝,坟茔长草,好不凄凉。
她转扼住虞绯的脖子!
虞绯急思。若皇后真想追究此事,直接命人将她拖走罚便是,不必与她多费口确认,皇后如此,还是看在景苍的面子上宽宥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