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太子毫无私情
虞绯一楞。
皇后浑若无事地dao:“既然太子金口玉言,说与你不追过往,那本gong不能让他下不来台,他又对你情gen深种、负伤至此,zuo母后的也不能棒打鸳鸯,便成全你们。”
虞绯以为皇后会借此罚她zuo些抄写佛经、祈佑太子之类的事情,毕竟景苍前脚为她受伤,皇后若后脚对她施以酷刑,那岂不寒了儿子的心。
但她没想到皇后竟这般名罚实赏,稍一深思,她明白了她的用意。
太子为一个商女舍生忘死,商hujianhua趋利,她很有可能会见势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叫太子违抗圣旨、娶她为妻。
而皇后此举便似快刀,在她刚回东gong之际,钉死她的shen份,斩断她许会生出的撺掇太子、意yu僭位的念tou。
虞绯叹服,皇后不愧是原文中的一代政治大家。这招“大棒加胡萝卜”的计策,若是原主,被揭lou过去吓得心惊胆战之时,得知只要给太子zuo个侧妃一切就能翻篇,原主肯定当皇后是济世的观音菩萨,眉飞色舞、五ti投地地叩谢隆恩。
可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一夫一妻的理念渗透骨髓,并且她的骄傲和尊严也不允许她给人zuo小,哪怕再爱那个男人。
——爱情诚可贵,自我价更高。
其实皇后本就多虑。她压gen不会为了太子妃之位鼓惑景苍,以前她为达目的哄骗过他不少次,但唯有这件,她绝不作戏。
就像在现代谈恋爱的一对情侣,如果需要女方追着、哄着、求着男方结婚,那这段婚姻有什么意义?一个男人心中若有你,自会把一切奉到你面前,若没有或者觉得你没那么重要,勉强得来的,也不见得会天长地久、幸福美满。
何况,比起皇gong的锦绣繁华、森严规矩,她更喜欢外面的天高地阔、自由随意。
虞绯正思索措词婉拒,皇后见她迟疑良久,神色微沉,问dao:“你莫非是嫌侧妃的位分太低,辱没了你的容貌和家世?”
虞绯瞧皇后似想动怒,忙dao:“虞绯惶恐。”
她慢慢斟酌着:“我一介商hu出shen,太子天之骄子,能服侍他是我虞家祖坟上冒青烟,三生修来的福分。但我自知xiong无点墨、手脚笨拙,怕将来伺候不好太子和太子妃,万一惹恼了他们,没有好下场。而且我对太子只有景仰孺慕之情,没有必要干系,继续留在他shen边,就像亵渎父兄一般,令我心怀忏悔、寝食难安。”
她重重地叩了一个tou,“所以,我斗胆请娘娘zuo主,允许我离开皇gong,返回家乡。我必定终shen不嫁,为娘娘、圣上、太子和太子妃祈福平安健康,为我朝祈佑风调雨顺、国祚连绵。”
虞绯说完这番谦卑恭孝的大场面话,等待皇后答复,直到脖子都弯疼了,皇后也不置一词,恍若未闻一样。
她偷偷抬眼瞄向皇后,只见皇后目光越过她,意味深长地盯着门外,那神态,仿佛在看好戏。
虞绯心中咯噔一声。她来之前嘱咐过霍刀,若她一个时辰内没有回去,就让他叫醒景苍,派人寻她。看皇后这作势,景苍似乎亲自提前过来了,还听到她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辞。
虞绯有些愧疚。他刚刚为她负伤,她转tou要和他撇清关系,不相往来。但一想,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没有结果的牵扯,不如叫他死心放她离开。
她又磕一tou,大声dao:“情蛊已解,虞绯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