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小姐要牵起别的猫的爪子,抚摸其他猫的吗?”别格莫特开始联想。
矮人沉默着把桌上凉透的炖菜和骨汤端下去。
“不……抱歉了……”
眼前一黑――
堪嘎答:“是的,先生。”
秋千吱呀吱呀地着,英秀的少年低着,黑发中茸茸的猫耳朵动着,专注把玩你的手指。
“碍难从命。”你不知如何是好。
在最中央最显眼的玻璃罩里,你走近一看,是一块啃了半口的米糕,放在绣着兰草的手帕上,你顿住了。
你往前走着,走廊还不断变换着墙纸的花纹,从绿色的蜻蜓变成猩红的枫叶。
黑猫蹭着你的胳膊:“兰絮,这里多好啊,别格莫特历年来有趣的藏品都向女主人一一开放。”
你踏进某个房间里,会看到一锅正在炖煮的菜汤,看到一整房绿意盎然的植物,甚至看到看到几个半人高的面包机围坐着打牌。
“什么?”
一直到你在矮人堪嘎为你铺好的小床上怨愤地睡着时,别格莫特才带着一风雨味回来。
“噢……可怜的絮-兰小姐,我也难以这个决断。”瞎了一只眼睛的矮人为你带来一张更厚的毯子。
你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这个屋子没有门……
那绝不是正常的花,因为上面正放着小型的烟火。
你早就不哭了,但看着夜景,一乡愁涌上心,你敛眉思索怎样才能从别格莫特的手里逃出来。
…
无论你怎么请求,别格莫特只是去你眼角的泪花,绝口不提让你回家的事情。
你坐在秋千上,别格莫特坐在你的旁边,长睫垂下来,金色的圆眼望着你。
你睁眼,坐起来,纤细的手指在别格莫特的背上抚摸着,看着圆的猫脸舒服得眯起眼睛。
那双金灿灿的眼瞳瞪得溜圆,尾巴也随之不摇了:“可是……别格莫特与兰絮小姐是这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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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英的少年不见了,胖乎乎的黑猫飞扑向你。
别格莫特怕你寂寞,常常回来陪你玩,有时候他声称去完成
你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捧着热饮,着鼻子:“放我回去!我的爹娘和老师会担心的。”
“不是第二次!”别格莫特严肃地纠正你,礼服后的尾巴轻柔地摇摆,但他也没有继续解释,“兰絮小姐,烦请收下戒指吧。”
你的绣花鞋搭在地上,百蝶如意祥纹袄裙遮住你的脚踝,别格莫特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你故乡的衣装让你换了。
“可、可……阁下,我们才第二次见面。”
别格莫特玩累了,化作黑猫上秋千,沉甸甸趴在你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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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墩墩的猫无声迈上台阶,进入房间,轻捷地上床。
有一次,你踏进了一个极大的房间,里面百十个玻璃柜子,柜子里面放着晶莹剔透的针,一整套娃娃家,镶嵌红宝石的小刀等诸多新奇巧玩。
你是故乡特有的温和敦秀的长相,肤白皙,弯月眉,黑的杏眼乘着墨画里只着意境、不拘工笔的小桥水人家。
瓦尔斯欢闹的夜色在天幕下铺开来,灯海浸没在车的鸣笛声与人们低的交谈声中。
一个戒指盒在你面前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对鱼形的银戒指:“撒旦座下使者别格莫特,诚邀兰絮小姐,别格莫特小屋的女主人……”
“啊?”
“别格莫特先生……”你挠了挠他的下巴,“请让我回去吧,我的爹娘要担心了……”
你不知在怪屋子里住了多久,几乎与堪嘎熟识。
你从那甘冽的嗓音里听到了委屈困惑。
“女主人睡着啦?”有个声音庄严地问。
你暂且在这个怪屋子里住下来,别格莫特声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为你开放,于是他不在的时候你就沿着小屋后门的长廊一间一间地走,每隔四米就可以看到一个房间,没有尽。
屋子里飞着纽扣的小鸟,挂在炉上的钟摆一个小时倒着转二十四圈。
“先生,阁下,这太唐突了,恕我无法接受。”
“不、不用了,谢谢……我是说,拿走!”你强忍着不让泪水出来,但鼻还是红红的,“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