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留学生×地狱使者猫少年(清水)
这一切都太古怪了,你提着手提包站在路牌旁边想到。
六月的夕阳在城楼之上轰轰烈烈地燃烧,瓦尔斯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尚且刚刚开始,鹅黄的灯光在一眼眼的小窗hu里依次亮起,那hu人家的窗hu里传来了正时兴的悠扬音乐。
一辆电车颠簸着驶过来,车上挨挨挤挤sai满了人。
先你一步,一只大fei黑猫以不符合他ti重的轻盈tiao上了车。
也许这是一只机灵且刁钻的猫,但离奇的是,他的嘴里叼着一张崭新的车票,甚至、甚至站起来了,圆脸的胖猫若有所思地抬tou看了看远chu1的钟楼。
穿着长风衣的女士背着车门,听到黑猫上车的声音不耐烦dao:“挤不下了!挤不下了!”
“省省吧,空间有的是!”你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少年音。
你惨白着脸,tui脚完全不听使唤,眼睁睁看着那架zhong胀的电车驶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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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一叠沉甸甸的书,走进女神街拐角的“佩格小姐邮局”里。
店里昏昏暗暗,暮色完全侵占了货架台,一盏不太灵min小灯闪闪烁烁,玻璃灯罩上稀稀落落可见的墨色小点,大概是虫的尸骸
佩格小姐是个庞眉皓发的老妇人,讲话絮絮叨叨,晚上七点整准时歇业,八点钟呼噜声就响彻女神街,她年轻时是个xing格厉害的小姐,到了如今“岁老gen弥壮,阳骄叶更阴”,同街骂战里目前来看,未有败绩。
“孩子啊,是你吗?来——过来些。”
“佩格小姐安好,我想捎些东西回家。”
你翻着那一大叠游记与人物志,在寄件人那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兰絮。
是的,在这里待了四年多,你与这里“颜色斑斓”的本地人格格不入。
去到你的父母所chu1的小院,要乘着那种高高的船在海上漂liu一个月,再坐ma车半个月余,这里的人们口耳相传,那是个堆满香料与黄金,云雾如轻纱般缭绕的神秘之地。
如今你听到这样的问询也只是一笑而过。
“好孩子,学业还顺利吧?”佩格小姐眯眼笑起来。
你微微一点tou,过去几年你常常来这里为佩格小姐读书,因此与这位脾气不太好的老妇人关系不错。
你所在的“艾布度女子高级中学”每周四都没有课,你总在这时候抽出时间为你的父母写信。
你一边低tou填着表格,一边问老妇人:“佩格小姐,请问这附近的电车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怪事年年有,在瓦尔斯更是不稀奇,乡里人都传言,每年这时候,藏在人群里的女巫,都要骑着大号的油漆刷子,去参加地狱舞会呢,”佩格小姐漫不经心地把嘴里的熏鱼抿碎,“孩子,要来点烤熏鱼吗?”
你摇摇tou,脑袋里又闪过那张若有所思的猫脸:“我写完了,谢谢你,佩格小姐。”
“好孩子,别客气了,天色要暗下来了,快回去吧,听说你们学校的宿舍定点要关门的,去——快去。”佩格小姐咯咯笑起来。
你下意识福了福shen,转shen走进夜色中,校服裙被晚风chui得像是个装土豆的宽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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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翻着数学课本,一笔一划地在纸页上记着笔记,黛格玛嬉笑着从后座上凑过来,红棕色的鬈发亲昵地挨着你的耳朵:“絮-兰,我和斯罗斯纳塔她们下课了,要一起去逛糖果店,你去不去。”
“不了,谢谢,今晚我要去图书馆,劳烦替我问候一下纳塔。”
黛格玛略有遗憾地叹了口气,凑的更近了一些:“絮-兰,这是什么?”
她指了指你袖口上的兰花。
“那里破了,我自己绣的。”你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她感叹dao:“多美啊——”
“只是一般,我全然不如自己的母亲。”
你的母亲是个来去匆匆的商人,在深闺中练得绣技高超,后来从商了就不怎么拿起绣花针。
姜朝鴻禧四十年,你没落士族的父亲入赘兰家。
父亲惯会yin风弄月,期盼你成为一个饱读诗书的闺阁小姐,你也依着他的话,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囫囵吞枣咽下去了很些东西。
姜皇帝登基后,女子的地位越发地高,你在闺阁里听说此前很多穷苦人家的姑娘都能去工厂里zuo工和参军。
你的母亲去到更远的地方zuo生意,后来她来到了哈尔佛利多这个国家,听说了这里的女孩子能有更多机会,读书却也不被人诟病。
正值新帝上任,母亲从属下那里听说,今上要收回女子读书与参军的权利,于是便把你送到这里来。
每年冬假,你坐船回去看望你的父母。
黛格玛dao:“絮,不是又有男生向你告白,你是否有中意之人?”
“暂且还未有。”你的脸微微红了,来这里这么些年,自然也并不觉得,恋爱是多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只是你对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