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生气了，但是脚不受控地合着别格莫特的舞步，踱到阴暗，一个骷髅喝得酩酊大醉，少年弯起眼睛，金的瞳孔变成细细长长的一，那是猫的特征。

        “这、这是什么？”绿色的火焰从男人的衣领上开始燃烧，他惊恐地大叫。

        “不错，”黑猫满意地点，“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纸片又以一种违反物理学常识的方式在你的手边飘，最后似乎是不耐烦了，强买强卖般的卷成卷挤进你的手指间。

        “谁问你这事儿了？”黑猫皱了皱鼻子，啪一声把沉甸甸的书合上，“你记不记得你今天早上在中心广场捡到的金表。”

        “在、在这……”男人颤巍巍地把表递过去。

        “你的罪……你认罪吗……”

        你喝一口还分给别格莫特一口，喝到最后走不动。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占地狱使者的便宜，表呢？”

        “我也不该毒死我的妻子呜呜呜——她实在太聒噪了——”

        —

        你足足了两个小时，不知怎的，腰和并不酸，反倒越越神，越越自信，闻着大殿里樱桃花的香味，像是被迷了魂，你大笑着拉着别格莫特到餐桌边，琥珀一般的还没弄清是什么就往嘴里倒。

        风雪遮人眼，你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今天去图书馆还书。

        “多么扫兴！”别格莫特失落地说，“你在巷口站了那么久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难不是希望成为我的舞伴吗？”

        “看够了吗？”

        “这位小姐，没事吧？”一只手伸过来。

        因为如同海浪一般欢悦的人，你不得不随着少年的舞步进退。

        少年揽过你的腰：“哎呀，疑惑有什么意义呢？”

        “奥布雷亚那，你可知罪？”清冽的少年嗓音煞有其事地咳嗽两声，你听到了书页在朔风中被翻动的轻响。

        “这是什么？”你的脑袋完全晕了，“这又是什么？”

        ——欢度良时舞会

        一条茸茸的黑色尾巴缠住了你的手腕，尾巴尖还绵绵地扫着手心。

        踏过玉尘满地的中心广场，你知对街的地方可以从一条小巷抄近路。

        “请问，可以放我回家吗？别格莫特先生。”

        “谢谢……”你被扶起，转过谢，“啊！”

        你竟从那张猫脸上看到了严肃。

        起码，得是你故土的人的面孔吧……

        “欧菲，撒手！那是我的舞伴！”一个高挑修长的美丽少年挤开人群，蜷曲的黑发下，又圆又亮的金色眼睛如同星辰烁烁。

        又僵住了，站在巷口，一只油光水的黑猫端着一本大细细翻看着，圆脸上还架着闪亮亮的单片眼镜。

情与婚姻的态度，比之这里的人，要斟酌更多。

        他朝你弯腰行礼，然后迫不及待地抢过你搭在欧菲先生骨架上的手。

        “说说你吧……”他很正式地说。

        “没错没错，罪孽深重！”

        ——别格莫特，携同舞伴：

        然后“碰”一声，你的背后凭空挖出一个金色的大，你穿着校服裙像梯一般下去了。

        别格莫特搂着你转了一圈，甜滋滋地说：“可怜的兰絮小姐只能陪别格莫特玩耍到十二点。”

        “啪啦———”

        你坐在银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着膝盖：“奇也怪哉……”

        你们随着喧笑的人群涌入了巨大的舞池，藤蔓缠绕着灯，一群矮人抬着比他们本还大的小号奏。

        这个不知有多深，你了两分钟才到地上。

        “十二点？！”你惊呆了，“我本回不去学校。”

        “砰！”你一咕噜下去，一栽倒在柔的床铺上，窗外，是夜色下艾布度的校场。

        最后听见的声音，是瓦尔斯城最大的钟楼轰鸣——十二点

        一群美丽的女人破窗而入，骑着大号油漆刷子。

        骷髅出了吓一的神色：“有什么问题吗？美丽的小姐。”

        跪在地上的男人显然也是与你一般心情，酒气熏熏的大红脸上怔怔的。

        “抱歉，我只是…我只是有点麻，站了一会儿。”你觉得，说自己是被一只着单片眼镜的黑猫吓呆了，有点失礼。

        黑猫轻盈地跃上屋檐，单片眼镜化作一纸片，飘飘悠悠地到你的脚边。

        好一个光洁雪白的脑袋，眼睛和鼻孔的位置都是黢黑的两个小，货真价实的骷髅。

        你没有去拿。

        后边自动补上了你的名字（兰絮）。

        “女士，太遗憾了，”别格莫特耷拉下眼，“可是今晚的舞会只有到十二点才能离开。”

        “我、我认罪，我不是有意的……”奥布雷亚那痛哭涕，“我不该在七岁那年，把我的妹妹从屋檐上推下去，我错了……对不起——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