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樾没说话，眼神不见温度，淡睨着她。

        徐姿摇摇，神态有些慌乱，急于解释：“没有，我是觉得你高三，我高二，你教我，我能听得懂一些。”

        闻言，徐姿小心翼翼地看过去，眼神卑微：“家教太贵了，我要是学得慢，就……就浪费了爸爸和阿姨的钱……”

        “找什么老师，不是读书的料就趁早放弃。”姜芹冷嗤一声。

        席间，徐姿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等反应过来时，抬眼就和对面的周建昌对上目光。

        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有察人心的本事，看得徐姿心口一颤，瞬间垂下眼，躲避对视。

        “呵。”

        周京樾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的餐，拿纸巾拭嘴巴。转对上徐姿无害的眼睛，他森然开口：“不想浪费他们的钱，就来浪费我的时间？”

        莫名，周京樾觉得徐姿说话黏糊糊的，有点说不上来的怪。

        “找。”周建昌罕见在气势上压过姜芹，语气愈发笃定：“找个家教而已，我明天让秘书去市内教育机构联系老师，有结果了告诉你。”

        “不……”

        咽了口唾沫，她在心里盘算两秒，才有胆量抬。拿出自己擅长的楚楚可怜的眼神，她声线细腻：“新老师是陌生人，我们熟一点……”

        “爸，你知我上学期期末考了班级倒数吗？”

        “啧，你和孩子说什么呢。”周建昌出言维护，拍了拍徐姿放在桌上的手臂，安她：“你以前学校不行，现在进了重点高中，只要认真跟着学，成绩慢慢会提上来的。”

        姜芹细眉皱起，没想到徐姿会这样说。周建昌也有些怔然，等徐姿的下话。

        徐姿当下想解释，免得被姜芹借题发挥羞辱。可脑中灵光乍现，她想到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徐姿以前的生活环境比较特殊，读书和吃饭都不安稳。加上她边没有思想积极的人，久而久之，她的成绩一落千丈，在班里始终都是吊车尾的存在。

上大学啊。”

        那种窝心的感觉，周建昌年轻时候没有感受过。现在上了年纪，面对一个从小在外面吃苦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

        亲爹疑惑，关心问：“怎么了？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难得为自己的未来忧虑，徐姿放学回家的路上都有些心事重重。晚餐时间和周家人坐到一起，她一直低着，算不上演戏扮可怜，她心情是真的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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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婕说得没错，日子再这样混下去，她完了。

        “哟，我真是没看错你，脑袋白长，里面都是浆糊。”逮到挖苦机会，姜芹冷讽。不仅如此，她还笑着给对面的周京樾夹菜关心，借机表扬：“不像我儿子，年年都是市里三好学生，区里排名数一数二的学霸。”

        下一秒，徐姿转看向从开饭就一言不发的周京樾，声线柔：“哥哥，你有空给我补补课行吗？”

        “爸。”徐姿打断周建昌的劝，掀起眼睫，弱弱开口：“你能不能……给我找个老师，我在学校听课……有点跟不上了。”

        断断续续才说完一段话，徐姿现在的样子俨然就是寄人篱下，事事谨小慎微。

        闻言，      徐姿面色沮丧地低，像是被重挫了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