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尔娜听到了,可她再没转过。
“歌尔娜,求你,救救它……”
“歌尔娜……”
苏格雷特捂着还在燃烧的脸,愤怒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拾起剑往赫拉掷过去,利刃划到龙的尾巴,小龙释放出龙,眨眼间便飞向了高空,消失不见。
“你可以听我的解释吗,歌尔娜?”
“再说吧。”
她听到了远方传来的龙,巨龙遮天蔽日的庞大影越来越近,直到化作人,落在地面。
芙洛拉的话语就这样堵在,腹间撕裂的口子突然开始泛起疼痛来,那是之前,她一直忽视的,极力压抑着的剧痛。
但是赫拉依旧是那个样子,闭着眼,上火焰逐渐消失,再也没有像曾经那般充满朝气地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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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穿,双、双手都因抵抗而颤抖不已,可她却为了保护赫拉而挡在了它面前。地上的赫拉看着她的模样,金眸一缩,突然暴起,朝苏格雷特出一火焰来。
赫拉坚持不放下她,好几次两人都快坠下去,纯粹是赫拉凭借着自己强撑的意志才稳住。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世界树领域,夜幕已经降临,看到熟悉的景色,赫拉终于放下心来,在空中便失去了意识,和芙洛拉一起摔在传送裂隙附近。
那火焰不及之前三分威力,却烧到了男人脸上,苏格雷特卸力捂着脸后退,赫拉趁这时将芙洛拉驼在背上,用尽全气力往山外飞去。
“歌尔娜!”
歌尔娜抱过赫拉时的焦急与心疼肉眼可见,芙洛拉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即将展翅离去。
“不要……赫拉……”
“赫拉……”
“你……”她间干涩,快要说不出来,“你救救它……”
突然,她抬起,望向高空,嘶吼般喊:
腹间伤口涌出的血已经渗透了黑袍,芙洛拉默默忍受着撕裂般的痛苦,一声都没吭过,她知赫拉的伤比她还严重许多,现在这种情况下,小龙本没办法带着她飞回去。
漂亮的龙翼张开,翅膀扇动的飓风打乱芙洛拉的发。
小龙发出呜咽的声音,它飞行的很不稳,途中伤口一直在大大往下滴血,芙洛拉红着眼眶看它,恨不得自己替它承受,她把所有的治愈卷轴都用在了赫拉上,可一点用都没有,跟当初自己被苏格雷特刺伤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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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很轻,歌尔娜只微微侧过脸,甚至没想再看她一眼。
芙洛拉紧紧抱着它,以自己肉为垫,两人在地上了很多圈才停下,芙洛拉全都痛,但是她不敢放任自己晕过去,搂着气若游丝的赫拉,不断呼唤它的名字。
她来了,她听到了她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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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尔娜……”
“赫拉!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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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看到歌尔娜的那瞬间,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从未如此想要依赖一个人。黑色的衣袍藏着她伤痕累累的躯,即使发丝杂乱,她的脸还是这么美,赤眸水,眷恋地注视着歌尔娜,干裂的嘴轻启,几乎想要将一切都脱口而出。
“芙洛拉,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赫拉,把……把我放下,你自己先回去,好吗?”
芙洛拉将赫拉的抱在怀里,群星点缀的夜空是如此美丽,她内心的悲恸却在无限放大,无可避免地陷入到无止境的自我责问中。她恨自己让赫拉淌入到这场浑水里,恨自己太过无用,甚至认为自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她,母亲和赫拉都会平安幸福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第二次,她无助地呼唤歌尔娜的名字,上次是她被架在火刑架上,而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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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歌尔娜不是用这样愤怒的眼神看着她的话。
“无需你说。”
她一字一顿的言语没有任何温度,她冰冷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仇人,除了她们相见的最开始,芙洛拉便没有看过她用这样的姿态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