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望着他。

        “沈哥哥模样好看，子如玉般温，从没听见旁人说他的不好，讲起话来声音如水如漾似的好听。七哥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虞尘迎上她探究的目光：“你和沈寄在画室里了什么？”

        “这是什么理？”虞清心底里生出一阵燥闷的无名火来，语气生：“七哥哥不喜欢沈寄吗？”

        “什么意思？”

给你，就是拿去给你玩的，我不会因为这些生你的气。”

        “意思是，是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沈寄。”

        她以为虞尘只是后来去画室看见了被弄脏了的画，她甚至找好了借口怎样解释，但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这一秒，大脑闪白一片。

        “你啊，从小就这样。”虞尘轻叹，“你见沈蓦，觉得他如何？”

        “你一直在皇兄们膝下，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时日久了，我们便也忘了你已经是及笄的姑娘，到了婚嫁的年龄了。从前是兄长们的疏忽，如今你既有了婚的心思，便该安排些优秀的世家公子和你见见了，你还小，可以慢慢接。”

        “罢了……”虞尘有天大的火气，都再提不起来了。

        话虽这样说，但语气是柔和的。

        她不说话。

        分明他用力就能将手抽回去，但任由她抓着，等着她自己松手。

        虞清僵愣住。

        虞尘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尴尬和坏事被家长抓包了的局促紧张掺杂着她也不知为什么来的羞愧，梗在原地又立刻心虚的移开目光，抓着他的手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无意识的掐进他的手肉里，力大得骨节都泛白了。

        “你若不喜欢，也可以不是沈蓦。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未来还有很长，可以慢慢挑。”

        他摇，轻轻的把手臂往回抽，虞清顺着松手，在他的手快要从怀里离开时，又猛地用两只手抱住，把他的手捧着攥在手心里。

        先前中闷着的怒意被突然倾盆的冰水浇了个彻底，原理直气壮的焰火甚至连星星点点的火苗都剩不下。

        “他不行。”

        话题转的未免太快了。

        虞清不能理解，“不能是他，沈蓦就可以吗？”

        “为什么不行？七哥哥，你之前不是不干涉我和谁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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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尘默了许久，她认真的眉眼紧巴巴的瞧着他，紧紧的坐在自己的那方垫子上，两只小手都紧紧的捧着他摸着她的脸颊的那只手腕，看起来真是急的不行。

        手指收得更紧了。

        “那你为什么讨厌他？”

        像只要被抛弃极没安全感的小兽。

        “可我已经有了心仪的少年郎了，我想嫁给沈寄。”

        “他不行。”

        “那是因为什么，我哪里的不好惹七哥哥生气了，我都改。”

        “先松开，青天白日，拉拉扯扯，不成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