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只到她的口。

        不解开。

        她正仰着看他，仍是那副乖乖甜甜的样子。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

        从蜜里出的化在他们边的水里，越来越淡，直至看不见它来时的踪迹。

        虞尘开始帮她拆解发上的簪子，不少都和发丝混在了一起，拆起来很慢。

        仿佛心间惊雷一声。

        “七哥哥。”她看着他，“你也不是，永远不会是。”

        想问他疼不疼，可她往后躲时他热切的向前贴过来，为了防止她过度后仰摔倒，右手揽在她的腰后，左手拖住了她的背。然后更低的俯。

        “别闹，发还没解开。”

        “你也不是。”

        她又说。

        虞清探究的目光仍不确定的看着他。

        她几乎吞咽不及，津顺着她张着的嘴往下淌，濡她的下巴。

        虞尘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

        “我喜欢七哥哥。”

        也可以现在。

        京都府宅里只有两是有温泉的，公主府和七皇子府。

        “什么？”

        虞尘语气放缓，“不是。”

        虞尘的手停下来了，视线也从那团结在一起的长发上移到她的脸上。

        “也可以现在不解开。”

        她被迫变成了仰着的姿势，害怕跌倒而攥紧了他前的衣服。

        发髻松散，沾了水后甚至有些狼狈。

        “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伸手拉他的袖角，力很轻的拽了一下，“你觉得我是你人生中的污点了，是不是？”

        “可你说了好也不动，你怎么……唔，嗯……”

        这种事情上出现的要命的默契。

        他的霸藏在温和的壳子里，让人容易卸下防备忽略掉，也让人更容易接受。

        想到一起去了。

        像此刻的他。

        热烈的吻带着空气里的雾落下，他着她的，温柔的用尖一下一下的过她还在说话的，她猝不及防，咬到了他，立刻主动住他的尖，小动物似的帮他舐“伤口”。

        她突然说。

        温泉蒸腾起的水雾萦绕在他们中间，将彼此的眼神都掩映得有些模糊了。

        真脆弱啊，只是那样咬了一下，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淡淡的铁锈味了。

        虞尘认真的拆着纠缠着的发钗，凌乱在一起，像他们之间剪不断的结。

        “……”

        探进她的嘴里，她用尖勾着他下方的肉，他发出满足的闷哼的叹声，拥着她的手指收得更紧。

        ――呵，污点。

        都是为了虞清。

        解开的那分长发随着水或飘浮或贴在她的肌肤上，黑发似墨，像一水绸，衬托得她的肤更白腻。

        “不是。”虞尘说。

        她踮脚在他上蹭了一下，不满的：“太高了，低嘛。”

        她抓着他袖角的手往下拽了拽，“低嘛。”

        “……好。”

衣的遮盖，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她真的看起来很干净，只有和发簪打结的那一小，像烙在她上的污点。

        “最喜欢了。”

        像是被她那一下挑逗打开了阀门，柔情的亲吻逐渐转为更紧密深切的交缠，静谧空旷的房间内不断传来水声――勾缠缠绵舐的水声。

        明明是温柔的，一点一点的试探，能感受到他的尊重，可又是躲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