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饿了,从放学回家就没吃过东西。
黄佳琪闭了闭眼,眼泪就被压了出来,顺着眼角沁进发里。
她上的伤远不止看上去的重,额上的那个窟窿是被烟灰缸砸的,左手的伤的确是被重物碾过造成的,但她不说是什么,医生猜想,看形状应该是桌子倒下来轧的,而脚上的伤很明显了,护士帮她理伤口的时候挑出来了玻璃,看样子应该是踩了碎掉的杯子或者酒瓶。
他张着嘴,却没办法发出哭声,歇斯底里地发自己的愤怒,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明知她一定在瞒着他,不让他知今晚发生的事,可他却没有勇气问她为什么。
可是,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
护士来给黄佳琪输后,把一些注意事项交代给黄伟就走了。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他把她那只手放进被子里,“睡吧,等买回来我再叫你。”
至于口上那些被烟出来的,他不敢想象,那时她被扒开衣服,被周围看客看光,被那个女人欺负时有多屈辱。
男人一夜之间经历了惶恐、自责、害怕和愤怒这些波动极大的情绪,此刻疲态尽显,他的健壮,明明已经叁十多岁,平时却看不出来,看着像个二十几岁的。
黄佳琪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痛得不敢翻,了他的小拇指,问:“你……吃晚饭了吗?”
“好说!”
黄佳琪住的病房在六楼,黄伟得乘电梯下去。
说着,就转离开病房。
着我都疼,再不去医院该拖坏了。”
完这一切,已经午夜两点,住院很安静,大多数患者已经睡着了。
他咬牙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恨不得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她从未受过伤害,一切都没发生过,她还好好的。
“还是谢谢你们。”
把人送到医院,赵柏桦就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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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都不敢抬,就连刚刚两人对话时,他也不敢和她对视。
可是现在,他坐在床边,眼窝深陷,以往锋利的眉耷拉下来,嘴也没了血色,眼里透出深深的无力感。
电梯里没人,他没按,电梯就停在这一层,门关上,他拿着照的CT单,蹲在地上无声痛哭。
黄伟一路沉着脸,安顿她、挂急诊号、抱她去看诊、缴费、去照片,最后安排住院,全程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一想起她刚刚甚至还在关心他没吃晚饭,他的心就疼得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