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踏上教学楼的楼梯，心：妈的，还不如让他以为是因为和程齐舟谈恋爱而影响了成绩呢，现成的借口，蠢死了。

        戏要足，他的演技也出神入化。

        一大早演了场戏，几乎耗费了黄佳琪一半的力，还是写题轻松一些。

        他定定地看着面前女孩儿的发旋，眼里倒映出她突然抬起来的泪眼朦胧的脸。

        怪不得呢，先前说些唬人的话，原来是为了让他封口。

        前面的回答合情合理，但让展艺宽意想不到的却是最后一句。

        他郑重答应她：“好，我绝不说。你也应该信任我。”

        挥挥手，黄佳琪就该回去上课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垂下来，出细长的颈子，像只被击败的天鹅。

        黄佳琪接过一张新的手纸，着眼泪，哽咽着再次求证：“展老……展老师，会保……保密的吧？”

        女孩儿的眼睛被哭得红，还被糊得睁不开，足以见得她对这件事情有多恐惧，这种事情对她一个不过十七岁的少女来说，几乎是梦魇的存在。

        走远了，她抹掉眼泪，呼出一口气，不知展艺宽会不会信，他这样明的人。

        放晚学回家的时候，程齐舟仍然和她同路，此时雨不再下，只是地面，公交车上也黏黏糊糊的。

        “我确实……确实遇到了麻烦。我爸爸回家很晚，很多时候，都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一个多月前，我独自在家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听到有人在很用力地敲我们家的门。我没有办法，他几乎每晚……每晚都来，只有我爸爸在家的时候才听不见他敲门……我、我还能听见他在门外笑……好可怕……好可怕……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连考试、写题、洗澡、吃饭都在害怕他会冲进来……”

        “当然。别哭了，这件事情我知了。不过，我想知，这件事你是否有告知和求助你父亲，还有，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为什么需要保密呢？”

        雨没有让温度降低，反而弄得都热。

        承诺程齐舟的雪糕，是黄佳琪放学的时候在学校外边的那个商店买的，程齐舟一上

        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他说：“回去上课吧。”

        黄佳琪还在打着哭嗝，站起时向下望着他眼睛中的自己，提醒他：“麻烦老师也不用告诉我爸爸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的，不会影响我的高考，您……您应该信任我。”

        可就算他不信，回去查，她也不怕，她说的都是实话。

        黄佳琪想起了黄伟。

密公之于众的权利。”带着他上木质香的纸巾柔，被他用来拭她虚假的眼泪。

        她低着，展艺宽看不见少女的眼中闪过的狡黠。

        她刚哭完，老天也开始哭了，先是大暴雨，然后雨势渐小，却一直没停过。

        明明才十七岁，却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有告诉他，但是他……他从来没有听见过敲门声，所以……以为我只是因为一个人在家害怕编出来的理由。我知这不是羞耻的事情，但我担心……事情被闹大后，他没有实质的故意伤人行为，被拘留几天出来后会报复我。”

        回到班里，袁莱看她眼睛红红的，以为是因为她退步太大被展老师给批评重了，掉金豆豆，忙安她。

        “我不担心他强我，我只害怕他杀我。”

        梅雨季快要来了。

        展艺宽嗤笑。

        向下，压迫，所以讲出来的话会更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