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岚好笑，“那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她边笑意加深，顺着话逗弄：“你不说要等我一辈子吗，多五年就不知怎么办了？”

        车子开进机场通，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她的睫尖，靳宁楷安静收回目光，将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手链放进兜。

        靳宁楷不是察觉不出她藏掖心事的微表情，但没深究，若无其事噤了声。

        怎么会无所谓，可他就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为难她，他在这段关系里近乎是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在维系。

        这个念就像那颗砸在牛顿上的苹果，使靳宁楷突然灵光一现，意识到“爱”这个东西和一种名为蓝桉的树很像，这种树有毒且霸，会杀掉四周全植物，唯允许一种名为释槐鸟的鸟类栖息，爱情也一样，有排他和专一，所有偏爱与停留都专属一个人。

        片晌，像是思考出结果，靳宁楷转眸看她，“你要是真打算五年后再回来，那你给我一个份，不男朋友，炮友也行，你觉得怎么样？”

        靳宁楷瞥着窗外，淡声回：“你的手链，在床拿的。”

        聪明又有意思的坏。

不是重要的事。”

        这人怎么拿人东西还面不改色心不的，什么怪癖好？上官岚笑着哼了声，“喜欢自己买呗，拿我的干嘛。”

        “是没区别。”靳宁楷努嘴，表情无奈又释然，“你不肯负责，只好我来妥协，只要你别像以前一走了之，炮友还是男朋友无所谓了。”

        密闭空间内，响起手指在窗沿点动的声响，一下、一下，平缓而有规律。

        碰时靳宁楷斜了下巴，脸颊与她亲昵贴在一起，她耳边的发丝缠在他颈边，他的指腹摩挲她的角，鼻息交错间，方才消失的晚霞重新落进车内，金光在双辗转间穿斜而入，如糖浆般的在齿间淌，热热的，甜甜的。

        “狗？”靳宁楷答得随意，丝毫不在乎在这略带贬义不甚好听的词汇下对号入座。

        靳宁楷没接话。

        上官岚呼发沉，心脏有些微不可察的绞痛。

        他坦然得让人心疼，上官岚看他一眼，摇：“比狗好听一点，叫恋爱脑。”

        漫不经意的语调，却隐霸的小心思。

        “靳宁楷，你知你这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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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人此起彼伏地着，靳宁楷睁眼看她的眼睛，上官岚抬眸与他对视，将额抵向他，声音轻柔而明朗：“但我喜欢恋爱脑。”

        天边夕阳徐徐下沉，淡薄金光勾勒出她的侧脸线条，靳宁楷就那么撑着额凝望她，哪怕她裹得严严实实，只着这么一张脸，他也觉得勾人得不行。

        “给你个理由回国啊，不然下次又是五年，我怎么办。”

        抵达机场，上官岚把车停在临时等候区，她解开安全带，揪住靳宁楷衣襟将他拉向自己，闭眼吻上他。

        上官岚恰好在看后视镜，捕捉到那个亮晶晶的东西，“你揣的什么？”

        吻从温柔到缠烈，上官岚的呼化在他的息里，几近缺氧时她红着脸将分开。

        也明白，鸟儿需要自由和天空，等她飞累了想通了自然会回来，反正她知，她的树会在那里等她。

        喜欢得不行。

        小靳快要有名分了，芜湖！

        他爱她，所以心甘情愿蓝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