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才感觉他的视线转移,我抬看向他时,他只是继续搂著我的腰,慢慢地向车站走去。
“你不是在赵大哥的店里得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离开?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究竟去了哪里?”
接近半夜的车总是误点,过了好久才看见一辆有气无力的开进站。
我把另一只撘上我们已经紧握的手。
我不需要为他心。
“我那时就想,与其让谷元恒在那端纵我,不如我自己找出路。我很努力的学英文,慢慢和其他学生混熟了,他们教我怎么打零工,去哪里吃东西便宜,还帮我找可以合租的宿舍。我在第一个学期末就搬出谷元恒为我安排的宿舍,和其他穷学生一起挤一间公寓。别人放假回家探亲,我去打零工,平常省吃省用一点,我才赚够这次可以回家的钱。谷元恒给我的那些钱还剩了点在银行,除了交学费外,我才不会用他的臭钱。”
“哥,去我那再慢慢讲。”谦彦拉著我向另一个方向走。
我牵动了一下嘴角,却笑不出来。
我不解的问:“去哪里?”
在车上,谦彦紧紧握住我的手,温的温从接点传过来。他紧抿,严肃地看著前方无尽的路,一条条黄色的分割线入车底。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唯一欣的是,弟弟终于长大了,不再需要我瞻前顾后的担心他。
他咄咄人的问著,口气却是那么温柔,带出一丝心痛。
我苦笑著,那个‘家’……
谦彦跟我下车,送我到了公寓楼下。他看著上面还亮著灯的某个窗,对我说:“哥,你突然离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痛地摸摸他的,“他不会这么的。这两年,你究竟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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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点大人的样子了。
谦彦不屑的说:“你还认为那个是家吗?我才不会住那呢!”
“你没有回家住?”我猛然察觉我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际长途是怎么打的,后来有个女生可怜我,教我怎么打,那个女生就是送我薰衣草的那个。我打了好几次,都是谷元恒接的,他口气好凶好不耐烦,他说我再打的话就要把我的钱都扣起来,让我在英国自生自灭。”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只是想,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想找份工作,赚得钱,好等你回来啊。”
“告诉我,我们是兄弟不是?”
“旅馆啊,我租了个房间。”
我好后悔自己没有看穿他的信中的掩饰。这两年我们虽然还保持著email联络,但他从不说日子有多苦,只是告诉我,这里很好,大家很照顾他,他很快就适应了。
这番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虚假。
从城东到城西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谦彦看著我,变得有些糙的掌心抚过我的脸,固执的双眼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我心虚的偏过脸,看著漆黑的地面说:“我今晚要回去一下,有些事情我想说清楚,免得生出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