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个慈父，总好过现在孑然一。”

容格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夏夜，陈显明又一次落败，已经再无力回天。在那个金大厦的楼，他的妻子纵一跃，陈显明带着年幼的儿子来迟了一步，那孩子刚会走路，怯生生的看着嚎啕不止的父亲，他没有哭，像是探寻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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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明的询问让容格直了后背，对方回答了他。

容格打个手势制止了他说下去，他指了指那开的漂亮的花圃，淡淡。

“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不像我，像你？”

“爸爸带着孩子站远点。”

“容皓远，容格的儿子嘛，你说人家容格怎么养的儿子，不仅生意场上带劲儿，听说床

“孩子是无辜的。”

等他终于能在商坛占有一席之地，在酒会上再一次看到容皓远，对方游刃有余在商业大亨中穿梭，俨然一只公孔雀。一旁有位老总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猥琐的凑过来。

陈显明出院后闭关了整整十年，这十年中他偷偷的去看过儿子，看儿子从一个小面团出落成一个的少年，衣着光鲜，一开始是桀骜的，后来便多了温雅，看他的儿子左右逢源，自小就有大成者的气派。

那孩子居然不怕他，甚至还张开小手让他抱。

那个孩子就蹲在陈显明边，小手推了推父亲的脸，小声的喊着爸爸。

“不怎么说，我和亡妻还是很感谢你手下留情，没有将我们全家一网打尽。”

“老天爷本想这辈子罚我断子绝孙，却不想我不仅有儿子，还有两个。”

“因为他在我容家长大，他要成为商人，善念没有用，必要时候还要学会残忍冷血和享受孤独。”

“如果你真的残忍冷血，也就不会把他带回去了。”

“来？”

陈显明突然意识到，当时他去看容皓远，那人的样子简直就是容格现在的翻版。他苦笑一声，大有冥冥之意。

“血缘是很重要，但养育过程更重要。你可以随时选择告诉他，这是你的自由。但你要好他质问你为何东山再起后没有再将他接回去的尴尬。”

“他很像你。”

“外俗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现在有这一院子的花草，很满足。”

容格笑的没有任何攻击，却平白的让人骨发寒。

“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你还有什么,容格，辛苦了一辈子的家产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你的……”

救护车及时赶来将陈显明带上了担架，容格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其中的一位护士还说了一句。

容格放下手里的茶，从那段遥远的记忆中抽出来，又笑笑。

后来容格想了想，不到两岁的小孩子，但早就认了人，恐怕他用的是疑问语气吧。

孩子大大的眼睛看着容格，仿佛在询问什么，咿呀的出声，嘴里小声的喊着爸爸。

陈显明和妻子早就和家人决裂，也没有可心的朋友。他因悲痛过度晕厥在地后，甚至还是容格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容格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他走过去朝孩子伸出手，笑着和他示好。

顿了顿，他又起去了花圃，没有再陈显明。

容格也不客气，手指摸着衫子下摆，没有看陈显明。

陈显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