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口红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你对着口红自言自语,久违地,发自内心地喜悦起来。
“它太容易沾杯了。”
你只在嘴上涂了薄薄的一层,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你从背后帮他穿上外套,顺便踮起脚尖,在衬衣背面的领子上印下了一个显眼的口红印。
这一定会被老家伙们发现的,他们会以为他金屋藏,派人来他家搜查。他们不会为了“邀请”一个小姑娘而派来专业的杀手,你可以杀掉派过来的人,用他们的枪崩开这条该死的铁链,然后。等他回家之后,在他饱满的额上种一个枪子儿。
你想象着这些美好的场景,脸上洋溢着微笑,连耳边恼人的,接连不断的水滴声,都显得无比动听。
咔哒一声,你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03
陌生的男人仰面躺在鞋柜旁边,瞪大了眼睛,瞳仁涣散,鲜血从咙的断面如泉般肆意洒。你跨坐在他上,上只穿了爱德华以前的格子衬衣和还嵌着丝边的艳俗围裙。
血溅得到都是,你扯起衬衣的领子嗅了嗅,熟悉的味让你忍不住微笑起来。
“先生,你得到了我最真挚的感谢。我几乎要忘掉这种感觉有多棒了,谢谢你的提醒。”你捧起他以不自然的弧度向后弯折的颅,在他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我猜你一定不介意再帮我一个忙。把你的枪借给我。”
你把他的沉默当作了默许,所以你掀开他的西装外套,从他的腰带上解下左轮手枪,确认里面还有好几枚子弹后,你不想显得太失礼,于是你还给了他一枚,正中他的眉心。
噢,你想念这后坐力。
你的心情无比愉悦,你几乎就要哼起歌了,玛丽有只小羊羔之类的,你还在回想第一句的歌词,什么东西就抵住了你的后脑勺。
“放下枪,奥斯沃德。”
你的男人用枪口磨蹭着你乱糟糟的后脑勺,他明明说过会晚回来的,你还没晚饭,地板也没,这件衣服也该洗了……
“枪可不是适合淑女的玩。”
去他的淑女吧,你是个三十一岁的男人,谁要和他接着玩这场恶心又畸形的过家家。你把下咬出了不浅的齿痕,握着枪柄的手没有放松的迹象。
你没想到他真的会开枪。你是先看到你右手手背上被开了个血淋淋的,再感受到彻骨的疼痛慢慢地沿着手臂攀爬上来的。你捂着受伤的手翻到地板上,他无视了你的痉挛和尖叫,径直走进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有点凉了。”他咂了咂嘴,略带不满地评价。
“相信我,爱德,我不知这个人是谁他闯进来,想要杀我,以我母亲的名字起誓我只是,我只是……”你哆嗦着爬向他,用你血淋淋的手扯他的针脚平整的。你也不想说得这样颠三倒四断断续续,可你太疼了,你得大口大口地气才能防止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昏倒。
“我知他为什么在这里。”爱德华说。“看看我们,我带着口红印回家,发现你骑在别的男人上。现在我们看起来确实像一对结婚十年的夫妻了。”
“什么口红。”
你还想装傻。他揽着你的腰,把你搀到了书架面前。你气息奄奄地抬起眼睛,看着他挪开一本《1984》,那里藏着个隐蔽式摄像。
“我在看着你。”他吻着你透了的发,这个该死的混还是这么喜欢隐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我要死了,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