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沃德回了他一个假模假样的微笑。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甚至不是第二次。
“好。”
奥斯沃德的声音巍颤颤的。“法,法尔科内阁下也认识我?”
那双盖住他眼睛的手,慢慢地拿下来了。
“我个人认为,你的命是属于我的。你同意吗?”
2.
萨斯出去时没把门关死,他就站在门口,点了支薄荷味的烟。奥斯沃德压抑的哭声淹没在袅袅的水雾里,他能想象出omega绷紧的下颌线条,泛红的手腕扣在一起,过分消瘦的背脊,顺延下两凹陷的沟,和一凸起的刺。
所以他现在有了正当的理由,在法尔科内的客厅里,用枪指着戈登的脑袋。
他还可以再接着回忆,但烟到了他的手指。浴缸里的小奥兹开始了第二波的抽泣,这次他还上了哀嚎。
哥谭永远藏不住秘密。一个死而复生的,失忆的奥斯沃德·科波特,熄火的定时炸弹,蒙尘的王冠,毫无疑问,必将引起哥谭地下世界的动乱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句悬浮在梦与醒的边界线上的“谢谢你”,轻的像个碰不得的气泡。
等奥斯沃德哭声渐渐平息,他一枪崩开了门锁,把哭到缺氧的boss从炉旁边抱起来,他的发烤焦了一撮,小脚趾还被瓷碎片划了个裂口,可怜地蜷曲起来。别的alpha的气味让他很不安稳,他像只幼犬一样拱来拱去,烂桃子一样的眼睛努力地睁开一条。
干)之后,他平静地说,“谢谢,请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第一次是在七年前,奥斯沃德在盖勒文的压迫下濒临崩溃,而他自己的alpha,那个说不好是自私还是无私的警探,在他最需要alpha的呵护的时候,打着维护哥谭治安的旗号,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斥责和质疑,还强行把女儿从他边带走了。戈登抱着睡梦中的女儿离开后,奥斯沃德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屋,锁上门,一边哭一边砸了大半个屋子的瓷。谁会娶这么暴躁的omega,他的手下都在议论。
那个疯牛似的alpha,揪着奥斯沃德的领子,小家伙吓得面无血色。“你求我标记的你,还记得吗?就在我家外面的小巷里,你求我标记你,只要这样可以得到我的信任,你说你会我的隶。你敲碎了一个酒瓶,划破自己附近的肤,就是为了让我更容易被你的信息素引。是你求我的,奥斯沃德。”
“帮我拿个创可贴过来。”
“不要怕。”萨斯说。他把漉漉热腾腾的企鹅压到自己怀里,还顺手了两把的屁肉。
“我倒是想娶。”萨斯漫不经心地说。那群说闲话的杂鱼立噤了声。
“何止是认识,他差点就死在你手里。”
“Already done,boss。”
看,奥斯沃德同意了。
“他还可爱的,不是吗?有时候我会想着他。”他说话向来非常坦率,那些人虽然尴尬,也没有觉得多异常。他的手揣在大衣兜里,缓缓地握住了枪把。
“你不会把自己溺死在洗澡水里的吧?”
他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奥斯沃德着满满的泪花瞪他,他耸耸肩,走过去把人架了起来,小企鹅又尖着嗓子乱叫,手不知该往哪捂,最后捂住了萨斯的眼睛。
“帮我把焦了的发剪掉。”
“我得带你去见法尔科内阁下,他说过,你一醒就要去见他,你欠他一条命。”他说。
“你听到了,戈登局长。”萨斯微笑着,给手枪上了膛。“他不认识你,麻烦你离我的omega远一点。”
奥斯沃德连连摆手,他一慌张说话就说不清楚。“不,先生,我真的不认识……求你……不,萨斯,萨斯!救我!”
小企鹅抖得更厉害了。
“我站不起来!老天!我的怎么了?”
“帮我杀了门外那几个听到我发疯的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