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朝叹口气，说：一直都是这样，你存了心算计我的时候，谎话可是张口就来。可是我若是突然一问，你这面上就陷了。

季华鸢的手垂在宽大的袖口下攥起了拳，：王爷说什么，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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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朝一顿，停下话看着季华鸢。季华鸢以为他又要发怒，狠狠地咬了咬，只：北堂朝，就算我求你！季华鸢这一生也没求过你一次，这次，就算我求你！

北堂朝见他还是着瞒，也不恼，只是淡淡：我只是想知，你是不是也一直都知，云寄也是晏存继的人。

他这话一出，北堂朝就更觉得好像自己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得季华鸢连一句心里话都要看他脸色不敢说一样。北堂朝将季华鸢的手捧在手心里，拨弄着，低声问：我那日说出口的话，能收回来吗？

季华鸢呆愣着说不出话，北堂朝并不他，只是自顾自说：这一切很难串起来，可是真要串起来，却也不难，只是少了一个中间人罢了说来也巧，东门昨日在街上撞见了一个人，本王立刻便明白了这一切。你猜是谁？北堂朝说着，并不等季华鸢的答案，就轻轻一笑，说：谢司浥，也算你的老熟人了我想，你大概也早就知他来帝都华鸢，你那日不肯和我解释一句，除了置气，不就是怕我对谢司浥下杀手吗？

北堂朝抿起想了想，沉声缓缓：华鸢，你虽然与晏存继没什么关系，但你早就猜到秋雨来是晏存继的人，对不对？

季华鸢一愣，手心瞬间出了冷汗，他将手从北堂朝的掌心中挣脱出来，低咬咬，轻声：王爷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石破天惊！

季华鸢已经慌了神，听不太出来北堂朝究竟是什么态度，他只得死死地抓着北堂朝的袖

小米粥变成了冰碴，瞬间就刺破了北堂朝的心。季华鸢见眼前人瞬间变了脸色，笑：只是一句玩笑，没有存心惹你不痛快。

北堂朝见他剥榛子压红了的手指，有些心疼，轻轻将他手中的坚果拨开，：剥了这么多也该够了，你若是要的多，回叫下人去剥。

季华鸢听话地停下手，却是轻轻一笑，：说起来，我也是这府上的下人呢。

这真是一句傻话，不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王爷说的。可北堂朝问这句话的时候，心却真的是悬着的。季华鸢轻轻一笑，：王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出门一天，怎么却是变了张脸回来。

季华鸢震惊，豁然抬起，却撞进北堂朝带着一丝叹息和包容的眼眸中去。北堂朝低叹一口气，轻轻拨了拨季华鸢散落在腮边的碎发，低声：如此看来，我便没有猜错了。

注在手中小小的坚果上，神色柔和认真。

季华鸢心里已经乱了，他唯一能的，就是听到谢司浥的名字后紧紧地抓住北堂朝的袖口，急：你别杀他！

季华鸢不抬，只是轻声说：你喜欢就多吃两粒。我回来前，师父就教我煮榛仁百合给你，长年的喝，你的肺病就好了。

北堂朝的神色一滞，眼底中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他低声：你也知你这一生没求过我，开口求一次，却是为了他。

像是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打翻在心里，热一点一点蔓延。北堂朝走上前去，捻起两粒榛子放进嘴里，缓缓地嚼，：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