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之能察觉到孟冉生气了,但不确定他在生气什么?
筑基期修士的心思还是难猜呀。
她低tou摆弄手腕上的锁灵镯。
“这不是御兽宗的东西吗?”白袍青年不知何时坐在了她面前,看着她手腕上的蛇形锁灵镯,幸灾乐祸dao:“完喽,这玩意你就算去御兽宗,也得找筑基期的修士才能解开。”
他上半shen前倾过来,满眼好奇地看着凌月之,问dao:“你犯什么罪了?”
“离家出走罪。”
凌月之看着这个上门的顾客,晃了晃手上的锁灵镯,dao:“是我母亲叫人给我锁住的,bi1我去忘剑宗学剑。”
“能去忘剑宗学剑怎么不去啊?”青年惊呼dao:“我们青衍宗老龄化严重,全宗上下只有一位金丹修士坐镇,连元婴都没有,比不上忘剑宗啊。”
“学了,学得太快,再学下去就该练气了,怕走不了。”凌月之说dao。
“走不了正好,在忘剑宗当个长老宗主什么的,到时候你一呼百应,我过去抱你大tui,狐假虎威,那日子过得……”白袍青年已然美滋滋幻想起来。
他相貌维持在二十二三岁左右,说话也有几分童真,然而能看得出来,绝对是吃驻颜丹维持住的,实际年龄恐怕不小了。
凌月之被他的幻想逗笑,dao:“我在青衍宗算命,说不定也能当个长老宗主什么的,到时候一呼百应,封你当副宗主,你也可以狐假虎威。”
“哎,这个想法也不错。”
白袍青年笑起来脸颊两边有两个酒窝,tou上肩上落了不少雪,他如雪天里不知季节,灿然开放的梨花一样,朝着凌月之伸出一只手,掌心白净,事业线寿命线感情线缠绕,他聊有兴趣地说dao:“那你先给我算算,我的命怎么样吧?”
“好。”
凌月之抓住他的手。
风雪愈发急促,一片一片叠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仿佛要将其埋葬于雪堆一样。
白袍青年chui了一下,chui落两人手上落的雪,从嘴里chui出来的风夹杂着草木气息,拂过凌月之鬓边碎发。
草木气息nong1到有些甜蜜,但这其实是因为白袍青年常年吃丹药,留下的淡淡丹毒味dao。
“出shen、好。”
凌月之食指纤细修长,指腹落在白袍青年掌心三线聚集之chu1,随后慢慢划动,接着说dao:“天赋、高。”
白袍青年五指微缩,又忍住了,笑dao:“你划得有点yang,我要笑起来,又怕扰了你的卦心。”
“没事。”凌月之dao。
得了她的许可,白袍青年笑得越发阳光灿烂,甚至在这大雪天里,称得上明媚,两颊酒窝深深,衬得他有些可爱。
凌月之接着dao:“感情线不好,三十五岁那年有剧烈波动。”
白袍青年笑意淡了淡,有些苦恼dao:“是啊,我听他们说,本来我能筑基的,就因为感情出了问题,现在还留在炼气期。”
他眸中染上一层薄薄的哀伤,叹气dao:“我孙子中都有的是炼气期了,可怜我一个当爷爷的,难dao真要ding着炼气期修士这样屈辱的名tou去死?”
能达到炼气期的修士也是百里挑一,这个白袍青年却认为炼气期的名tou是屈辱,可见不仅是天赋高,见识也不少。
而“见识”二字,也是出shen高的修仙世家子弟更容易得到。
“这有七枚铜板,随便你翻正反。”凌月之在桌面上排出七枚铜板。
白袍青年将其中三枚翻了个面,然后看向凌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