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尼洛的面谈，可以算是不欢而散。

周恒又来电，原来友笛与贺氏的合约已经正式签订下来。

“如此说来，贺氏很快就会拿出资源推广新存储的市场？”

如果与将忽然放过我…..

我问：“与将，你为何不过来？”

次日回到黄氏，无打采。

尼洛仿佛意识在自己措词过于强烈，沉默片刻，冷静下来。

“不要！我不要！”

“不错。”

不肯原谅一些已经消逝的过去？”

他静静站在一旁，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

我讶：“放过？尼洛，你说反了。应该是我求他放过我。”

与将很瘦很瘦，非常憔悴。

我大惊，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冲击着我。

开始，我很害怕，想着怎么才能逃开，但我逃开后，见他没有动静，又忍不住回来。

与将轻轻说：“生生，我不过来了。”

“与将真的很爱你。我从来不知，一个男人会真的这么爱另一个男人，这在圈子里是一种奇迹。生生，你不觉得应该珍惜？”尼洛轻轻地说：“难你从来没有想过，了解你的行踪，了解你的思维，比把你到绝境禁锢起来要难多少？换了是你，你可肯用同样的心血去对待自己所爱的人？”

我暗自估算，贺氏这一段期间频频接到大工程。虽然业绩甚好，但以资金运作而言，就带有一定危险。每个

不是说过不要再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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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不得憔悴的他。

我冷冷：“谁也不想持续下去，我已经被惊动得吓破胆了。”

我不断地问，与将只是静静站着，悲哀地看着我。

我举手一摸，才发现已经满腮眼泪。

“黄先生，我上次和你提及的条文，也在合约之内。”

与将怎么会那么好心，肯把我放开？

尼洛是个很好的说客。至少，在当天夜里，我梦中屡屡见到与将忧虑的脸。

好安静，莫名的孤独与寂寞，伴随着梦中而来的被弃感充斥心灵。

“你不觉得这样的爱很可怕？”

我在梦境中猛然挣扎着醒来。

“这样的爱很沉重，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承担。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你，随时都有能力得到你，却要忍着不去惊动你。与将对你的爱护，实在举世无双。你还想这样持续下去？”

我揣测其中的可能，隐隐中对自己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如果与将现在忽然抛开一切，不再过问你所有的事情，你会感觉很好？”尼洛忽然提高声调，听在我耳里，简直如暴喝一般。“你扪心自问，难你没有一直索要与将的关注？”

我越想越愤怒，似乎掉进了一个莫名的陷阱，焦躁不安，悻悻：“尼洛，你简直和与将是一丘之貉，强词夺理到了极点。”

冷冷的空气在房间里动，窗外带进一点点清凉的月光。

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