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邱城笑骂，抬手按了下他的。

“喂。”方淮有气无力。

方淮心里很感动，但是也只能打个哈哈，“我只是和你意思一下，毕竟以后了大明星，总得树立个彬彬有礼的形象吧。”

男人的声音带笑，“下楼。”

男人握着笔签上名，合同即刻生效，邱家独子邱城又多了一个新的份，已经是盛行娱乐新入行的经纪人了。

方淮吃完火锅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猪圈，邱城那个没良心的也没再劝他，只说让他在炎热盛夏没空调的水泥房里思考一夜人生也好的。

“你不点番茄锅了真的稀奇。”

“哦？”市场总监推了一下眼睛，终于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方淮几秒钟，“你叫方淮？”

“是。”方淮有些紧张。

“嗯？”

男人微笑，“不必，我就带方淮一个。”

方淮脑子里很乱，吃了火锅里燥，心里更燥，水泥房里窗全打开了却也不透气，闷热窒息掺杂着蚊子的嗡嗡声，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是彻底完了。

方淮愣了两秒钟没反应过来，“盛行？哪个盛行？”

就像梦一样，连个出场被一刀剐了的角都抢不到的他，一下子签

“干什么？”

市场总监说着，抱着合同踩着高跟鞋，咣咣当当地走了。会议室的玻璃门开了又关，在门框里轻微震颤，方淮看着那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远去的背影，轻声：“嗯，祝我好运。”

“你说，我早上该吃香辣牛肉面还是鲜虾鱼板面？”

”

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正着两个熊猫眼起床翻泡面，邱城突然来了电话。

方淮握着胖胖的克杯，“在想我要怎么报答你。”

方淮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偷听到的邱城和他妈的对话，原来这家伙所谓的副业，竟然是经纪人。

“四川火锅？”

方淮手里两碗泡面了一地，换了右手拿手机，“什么意思？你联系上了盛行？”

男人嗤了一声，“可以不这么虚伪吗？”

不，其实应该是极度现实。他蹭破都找不到出路，邱城却可以轻而易举领他进来。

隔着听筒，方淮仿佛都能看到邱城皱眉的画面。

市场总监和邱城谈了半天，签了好几份协议，方淮在旁边听着听着终于听出了绪。原来邱城没有把他进盛行，准确的说，邱城把自己进了盛行。合同上黑纸白字，写的是邱城的经纪人合约。

“盛行娱乐，把你秒拒的盛行。”

邱城点，“对。”

“思考人生思考的怎么样了？”

一直到走进盛行娱乐的大门，跟着邱城屁后陪了几个笑脸，被领进一个房间让等着市场总监出来，方淮都觉得极度不现实。

“公司也有不少期满的练习生，你也可以看看资料，认领两个一起带。”

“带你去盛行签约。”

男人笑：“你受了打击，总要安抚一下的。”

“你这家伙到底能不能行，我让你思考人生，你怎么还这么颓废？放下你的方便面，出来，我在你家楼下。”

市场总监收起了合同，终于扫了方淮一眼，“这是你要签的第一个艺人吗？”

“我现在面临一个抉择。”

“长相和气质还不错，入行只是个开始，祝你好运。”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