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茶滷壓下去。”蔡氏提議,並且堅持原婉然立刻服用。她親手煮送子茶,把釅釅的茶水混合一處給原婉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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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回憶篇在這章完結,接下來要進入京城篇了
原婉然猛抬頭,“要、要的……”
“有客人上門,相公自然要告訴我,我好準備飯菜,況且還是他兄弟要來。”
“是啊,姑爺娶你原為留後,我們拿人彩禮,好歹與人敲個邊鼓幫幫忙。”蔡氏又說上一篇送子茶的妙處,見原婉然總不把頭抬起,又不言語,故意問:“怎麼,你不要?”
“就說趙野來作客,要過夜。”原婉然見蔡氏連番追問實在古怪,因問:“嫂嫂,趙野來有什麼不對嗎?”
提及生兒育女,原婉然渾忘剛剛困惑,蓮臉生暈。
蔡氏笑了,“自然不對。姑爺也是,你們小兩口新婚,熱突突的當口,讓趙野上門作客,多煞風景?再說了,你們還要給老韓家續香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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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蔡氏說完,原婉然捧茶再飲。
蔡氏:“婉妹妹,良藥苦……”
蔡氏:“我今兒來,便是給你好東西。”她解開小包袱,取出一包桑紙藥包,“哪,送子茶。”
她腆著臉接過藥包,才拿到面前,便蹙眉迴避。
“哦……”蔡氏神色略微鬆弛,“姑爺怎麼跟你說的?”
“相公……”她輕喚。
要給韓一生孩子,也給自己一個韓一的孩子,她如此思忖,忍耐湯水濃苦味,喝下一碗碗送子茶,直到飽腹。
思及此處,她不茶燙,啜了一口。茶湯濃苦,果真壓下藥材異味,卻也澀滯難以下嚥。
日吃的簡單,這陣子相公主持鄉練,整日勞累,我給他加菜補,而且趙野今兒要來——”
那晚,她沒等回韓一,等來了趙野。
送走蔡氏之後,原婉然回廚房整理晚飯菜蔬,怎知渾忽然燒了起來,心突突地,人卻乏得很,上下眼開始打架。
原婉然捧住碗,在藥湯飄渺的熱霧中,想見當韓一由戰場歸來,她抱著孩子相見,讓孩子喊爹,韓一笑了……
“這氣味……”她想說很古怪,不大像正經藥香,顧念蔡氏難得好意送藥,只:“沒事,聞不慣而已。”
她強自支持一陣子,終究睡意濃重坐立不穩,也無暇思索體異狀因何而起,只能拖著腳踉蹌步回寢間,頭一沾枕便昏睡過去。
“怎麼?”蔡氏問。
“相公同我說的。”
當她一覺睡起,猶然燥熱難當,幽黑的寢間裡,一個男人朦朧坐在床畔,撫摸她面頰。
“送……送子嗎?”原婉然望文生義,臉一低,弄起衣帶。
蔡氏頓住剔牙,“你怎麼知今兒趙野要來?”
蔡氏兩眼一瞬不瞬盯住她,“姑爺和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