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不回来,你打算就这样等死?”
“对,他!”丰鸣懒洋洋打个哈欠:“狗狗也好,晓杰也好,真是的,我怎么光遇上疯子?她姐姐是个疯婆子,我看你也差不多了,就狗狗瞧着正常点。唉,狗狗再这么折腾几天,他也要跟着你们疯掉。”
“昨晚没有吃饭?”
他提着袋子从二楼走廊往客厅看,放缓了语气:“定
“对,就是这样,振奋神。”沈定泽沉声对自己说着,努力集中力,用力迈着刚劲的步子走到沙发边,象面对着全世界正注视他一举一动的人一样保持尊严地坐下。
没有反应。丰鸣走过去,辛苦极了似的伸个懒腰,重重坐在沙发一旁,拍拍沈定泽的肩:“起来,我知你没睡。”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一串钥匙用小指勾着,甩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喏,地址,车钥匙,都在这里。”他把这些东西往桌上一扔,站了起来,叹着气:“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公司里麻烦事一大堆,实在没功夫和你耗。别说我不够朋友,你要不躺着等着饿死,要不就开车去看看他。”
时间不着意地淌,秒针不停地跑着,沈定泽在漆黑中睁大双眼,他猜想自己已经死亡,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理想的状态使他本不想动弹,而时间,他却仍可以察觉时间一秒一秒消逝,他并不在意时间消逝,就象他已经不在意其他。
就那样躺在沙发上,毫不察觉日从东移到西,被冉冉升起的弯月取代。夜无声无息来临,寂寞这个不速之客没有离开的打算,黑暗中,它更自在,从客厅到卧室,到是这个不受欢迎的客人的踪迹。
丰鸣一夜未回,第二天天大亮了,才传来掏钥匙的声音,丰鸣进了门,看见沙发上躺得毫无仪态的沈定泽。
丰鸣瞅着他脖子上一一的青,投降似的摊开双手:“好,好,我再不你们的事,你安心当个失魂落魄的林妹妹去吧,公司倒闭了我会通知你一声。沈定泽,你也算是个男人?你说对了,狗狗跟着谁也比跟你强。”火气上来了,他赌着气上楼收拾衣服,把两三件简单的衬衣往袋子里一扔,抬看见柜子里几套中号的崭新西装,都是专门为狗狗度定的,整整齐齐挂着。丰鸣冒上来的火气冷却几分,沉甸甸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自己不能?”
“我不能肯定自己能!”沈定泽被惹似的提高声调。
丰鸣叹:“我以为只有女人会这么藕断丝连要死不活的。爽快点,你去不去看他?”
“他?”沈定泽凝滞的眼珠动了动,茫然吐出一个字。
沈定泽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拎住丰鸣的领带:“你说什么?”声音沙哑。
“定泽,你现在就象你以前最看不起的孬种。”
丰鸣张开口刚想说话,沈定泽又猛地松开手,冷静下来似的,别过,垂下眼睛沉声说:“狗狗在吵吧?他就是这样,不能逆他的意,任得叫人受不了,倔起来能嚷嚷上一天……”角不自禁逸出一丝微笑,旋即逝去,沈定泽若有所思地闭上了嘴。
沙发熟悉的感那么实在,“主人!主人!”,狗狗随时会从后面顽的上沙发,洗澡后香的穿着睡衣亲昵地在他怀里乱蹭。沈定泽霍然转,通往浴室的走廊上空无一人,他发出一声哀嚎,犹如受伤的野兽般,痛苦地倒在沙发上。
一点。
“去了又怎样?”沈定泽苦笑:“我能给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