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狠狠地咬了咬下，吐出一个字，“是。”

“还没抓到。要是抓到了，还用得着摆这么大阵仗？”胖子许把下巴朝检查岗那边扬扬，“等内务科的人赶到医院，病床已经空了。现在交林医院附近交通都封锁了。在警察厅混到这么高位置，漏了多少机密出去，长官们把他恨得咬牙切齿，说不用多少人力物力都一定要抓住他。我的辖区不在这，都被临时调过来增援了。啧啧，他要是落了网，一定在监狱里被人玩死。”

胖子许也发觉他情绪不佳，安他说，“放心吧恒哥，姓洪的绝对跑不远。他中了枪，才动完手术，拖着那样虚的逃亡，简直就是玩命啊。伤到肺可不是好玩的，说不定他现在正躲在哪条发臭的下水里哇唔哇唔地吐血呢。术后感染很容易死人……咦？恒哥？恒哥你走啦？”

“小恒，你知吗？”洪黎明说，“我惹翻这么多人，想爬上总警司的位置，只是为了保护你。你不肯跟我走，要在黑上继续混，我觉得我坐在那个位置上，最能保障你的安全。”

电话就这样挂断。

“你他妈的说什么？”

为了策哥，他把洪黎明给卖了。

胖子许也看见他了，端着警察办公的扑克脸走过来，朝张恒使个眼色。两人走到没人注意的角落，胖子许立即从公事公办脸化成了一脸谄媚笑容，“恭喜恒哥，贺喜恒哥。”

策哥怎么会不是最重要的？

一路上闯了无数红灯，张恒用最高速度开向交林医院，离目的地还有两条街，车子却被拦住了。前方街架起了临时检查岗，穿着警服的人们检查着来往车辆，如临大敌。

张恒忽然吃疼地嗤了一声，眉紧皱。

张恒忽然一声不吭地掉离开，胖子许本不知自己哪里说

出乎意料，在检查岗那些脸色严肃的警察里，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胖胖的影。

他掀开被子下床，冲出房间。

“对。”张恒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承认了。

香烟已经燃到尽，他心不在焉地，火星烧到了指。

张恒的心像石落在深潭里，一个劲往下沉。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洪黎明在电话里干干地笑了两声。

听着挂断后的忙音，张恒拿着手机，像拿着一块永远不会化的冰，手都冻僵了。

“爆超级大料了，恒哥还不知吧。内务科收到举报，说调查组的组长洪黎明是黑洪家的卧底，哎呀我的妈啊，那举报人真是太牛了，把姓洪的底子全翻出来了。警察厅立即下了通缉令。本来，伙计们都说，洪黎明这次在行动中受了枪伤，等伤好了就该坐上总警司的位置了，没想到来了个无间大戏。未来总警司转眼变成阶下囚了。”

“抓到了吗？”张恒狠狠抽一口烟，呛人的热烟把肺憋得发疼。

被检查岗堵截交通，路上的车都停着不能动，张恒下车，抽出一烟放在嘴边点燃，颤抖的手指夹着烟狠狠了两口，才起往检查岗走去。

胖子许摇。

的份的事？”

“在你心目里，到底还是古策最重要。”片刻，洪黎明的声音低沉地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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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警官。”张恒叫了一声。

张恒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