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明啊，你这王八还是人不是人啊？」

「大哥，留点风度，」洪黎明的声音传来，「你要是把他给打死了，我们还怎么合作？」

「你就不能闭嘴？」洪黎明冷冷的声音从音箱里传来。

洪宇把扬起的手放了下来。

话没说完，张老大就挨了一记手刀。

「全答应是不可能的，你不但要军火，要钱，要人，要当家的位置，你还要我的命，」洪黎明顿了一下，「对他，我确实还有点意思，愿意为他出个价。我给你军火和钱，承诺放你到国外平平安安地过下半辈子，你把他给我，怎么样？」

「刚才那几个条件，你答应？」

又是绑架案中讨价还价的经典时刻，

就算正被五花大绑，他也还是继续专业砸场子。

这次不等洪宇伸手，张老大自己恶狠狠地把脸猛地转了回来，热热的血又从角出。想着刚才被洪宇用指尖摸嘴角鲜血的感觉太恶心，张恒又狠又拽地伸出尖，自己把嘴角逸出的血给了回去。

口腔里的铁锈味。

「闭你妈的，」张恒不给洪宇和魏灵杰面子，也不打算给洪黎明面子，撑着差点缓不上来的那口气，也要拿出江湖老大的不屈不挠，以最不屑最放肆的口气挑衅，「你以为你是策哥，叫我怎样就怎样啊？在我眼里，你连策哥的一脚都比不上！」

「让你嘴贱。」魏灵杰冷笑。

被困住的俘虏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就像砧板上的一块小鲜肉，人家要劈哪就劈哪。而洪宇默不作声的一掌挑的位置有点阴狠，毫不留情地劈在张恒的横膈上方一寸左右位置。

张恒的脸又被打得往右边一甩。

「小你妈的啊！叫恒哥！」张恒半边脸被打得发麻，稍微缓过劲来，又继续不怕死地挑衅。

洪宇觉得有趣地出一个笑容，缓缓地又扬起了手。

洪黎明落地还钱，结果洪宇这个绑架的还没说话，被绑架的那个已经在破口大骂了。

「老子和你什么交情啊？什么关系啊？你为了老子应该付出一切啊！光给军火和钱，算个屁啊？这样吧，再给你一个机会，快点爽快地交出当家位置，再把你自己五花大绑了送过来。我说你……呜！」

挨了这一下，张恒顿时什么声音都没了，剧痛之下，眼前一阵模糊。要不是被手铐锁着，一定已经蜷成一团，但是现在蜷不起来，只能紧绷地弓着背，僵住了一样。

啪！

「嘴贱总比……人贱好，」张恒慢慢直起腰，脸上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先让老子缓口气，等下……等下再……」

这个凄惨的样子，看在魏灵杰眼里，非常痛快。

从呼停止，到缓缓找回呼，等着痛感一点一点过去。

沾了鲜血的指尖凑到摄像前，笑着说，「你这个小恒，对你还真是有情有义。」

按理说，这也应该是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神经紧绷，表情严肃的时候。但今天就算了，张老大是专门砸场子的。

「姓洪的，」张恒嗤之以鼻，声音不高，但异常彪悍地一字一顿，「我、、你、十、八、代、祖、宗。」

洪黎明一直平静的面容，蓦地笼罩了一层怒意。

洪宇看在眼里，看戏一样地玩味，立

又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