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7岁的我和五哥回家对父母出柜,父亲哼了一声:“都十多年了,早知你们有问题”,母亲哭罢拉着五哥的手:“英武啊!你可要好好待小刚”;
“是我父亲吧?”
“刚叔,你快上炕歇会儿吧……”
虽然在野外呆了大半天,可我竟然并不觉得累。我看到司机小张已经好了饭菜。这个年代,汽车早就已经可以贴地飞行了,所以到这大山里,再也不用步行半天。
“你出生的时候,我还不认识王大哥,他说,那个时候,虽然努力维持着家庭,可他知终究是要……唉!所以,他是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够原谅他……那个年代,一个同志是多么痛苦啊。有人统计过,当时十个同恋,就有一个尝试过自杀……我们都是一样,忍受着痛苦,还要
陈家大院已经翻建了三次。
2041年——二哥陈英勇逝世,享年71岁,婚后无子,葬回大山;
2025年——一直坚持修理工的大哥辞去工作,专心照顾老迈的父亲;
2045年——三哥陈英杰逝世,享年73岁,婚后无子,葬回大山;
“纵是千年铁门槛,终需一个土馒!”坐在这一大五小的六个坟包中间,我的心里异样的安宁,反复念着开写下的那段文字。
2040年——四哥陈英才病逝,享年67岁,葬回大山;
同家庭民事关系;
“刚叔,回去吧,山风太凉,别病了!”现任子英集团总裁,57岁的王谅缓缓搀着我站了起来。
2027年——老汉陈建国逝世,享年77岁,按其遗愿,送回大山与干妈合葬;
2038年——王大哥逝世,享年73岁,葬回鲁西南,陪伴母亲;
今天是中秋节,我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亲人,只好回到五哥和其它几位老公的坟前,静静的,从中午一直坐到黄昏。
山风依旧,鸟鸣依旧,依旧是那座充满幸福的大山,可是那些鸟儿已经不知是第几代了……
我们始终没有扩建,大保留着当年的风貌。只是……只是陈氏父子,如今都已作古,那条曾无数次淌着我们的爱和的大炕改造了数次,再也没有当时六条汉子重的男子气息。
“王谅啊,你知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2047年——大哥陈英雄逝世,享年80岁,葬回大山。
“算了,吃饭吧。王谅啊,你和小张陪我喝点儿酒吧,当年,他们……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在这个饭桌上带着我喝点酒……”
2023年——王大哥和四哥回到鲁西南,侍奉病危的母亲直至送终;
2050年,67岁的我亲手将五哥的骨灰安葬在大山里。
这座大山啊!雄伟的怀就像老汉和几个哥哥的怀抱一样温熟悉。如今,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还在世上,可我总觉得这些汉子都没有离开,每个夜里,我都在梦里与他们幸福的生活。
“刚叔,你说说吧,父亲在的时候,我没尽孝,从来没跟他推心的谈过,唉……如今却到哪里尽孝啊!”
2034年——我和五哥回乡照顾病重的母亲,母亲逝世后将父亲接到我们生活的城市,次年,父亲病逝;
“嗯,你可知他为什么给你取一个‘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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