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见状，指尖投了抹银光入她额心，唐泱泱转瞬间又睡着了。

竟是为了这种事来见她。

她求救无门，又不是仙人转世，可以献出骨给妖狐笛子作为代价来与他交换契约，帮她找到黑雾救她一命……

无任何感觉的妖狐耸了下肩。

人生的最后一次。

她有冲动想告诉他，那个林涌财很可怕，可又想到山猫说过，他上背的是属于他自个的业，无法驱散，想必告诉妖狐也是没用的。

她好准备会被拒绝，但总是最后一试。

“帮妳修复子。”

“我想……”

“什么承诺？”

“我是不在乎，但妳会后悔的。”

他对她，当真是半丝感情也无，当初才会走得那么决绝，连只字词组也不留给她。

唐澄澄咬住，压抑口翻涌的绝望情绪。

“想什么？快说啊，吞吞吐吐的。”

他

听见她的提议，妖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知我们不需要换魂，不需要这么了……”她豁出去的喊：”我就是淫嘛，想要再……再跟你燕好。”

“什么？”

他似乎很高兴她要嫁人了……

“修复之前，再行房一次吧！”

拒绝

“抱我……”

“李夫人一定很伤心。”她感叹：”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了。”

不何时都胆战心惊，深怕黑雾会突然出现杀了她。

将来，不会经历甚么，也许哪天突然就死于非命，至少，还有这个回忆可以撑着她，否则，她真的无法承受。

“那李海乔是怎么回事？”稍微镇定些的唐澄澄难掩好奇。

“我……”

她是失贞的女人，尚未出嫁就背叛丈夫，可她没有办法，她还想再拥抱这个男人一次——

可是怎么想还是心不安，因此决定让曹姨娘成为实质上的杀害李海乔凶手。

为预防又有人被他们的讲话声扰醒，妖狐结起手印，在两人四周设下结界，如此一来，谁也看不见他们，声音也传不出去。

虽然他本来没打算亲手理曹姨娘，也以为唐澄澄嫁进有钱人家后，她就动不了她了。

李海乔的事总是要解决，黑雾已经理掉了，他思索过后，才决定了这一出戏。

他变成李海乔的模样，鲁的抹掉她颊上的泪水。

“我来，是为了守我的承诺。”妖狐说。

连收床丫都不值。

这是她自己的命啊，谁也救不了……

哭，都说我没事了！”

她只要眼睛一闭起来，就会看到林涌财上无数的鬼。

“我只是使了点计，让曹姨娘持刀刺向我，然后我趁乱换上李海乔真正的尸。”

看着落寞的唐澄澄，妖狐强颜欢笑：”不是说要嫁人了，开心一点吧。”

“姊？”睡在旁边的唐泱泱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睫颤动着就要张开。

唐澄澄讶然抬，见他嘴角带笑，心整个往下沉去。

“嗯？”

她只是个毫无用的凡人。

天晓得她是使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得出口。

今夜过后，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她将嫁给上背着许多鬼的林涌财，而他将云游四海当他的千年大妖，很快地就会忘掉她这个渺小如尘土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