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浆吗?再加个笨字,嗯,小雪儿,你欠的帐又往上累啰……好好,晚点再跟你讨,不算利息可以吧?”伸指抚了抚残雪恼火攒起的眉心,祁沧骥终于又出了笑容,神情不再紧绷。
残雪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地出声问了一句,因为眼前这张脸上那副如丧考妣的凝沉表情实在难看死了,一点也不像他,还是那种令人拳发的笑容比较合适挂在这张脸上。
“坚持着自己一路走来的信念,容不得一点怀疑跟后悔,因为那会推翻自己所有赖以生存的凭恃,而我想……他该比我维持得更辛苦,阎罗这被赋予的角色是不允他能有半分不理智的行为,不像我可以纵妄为,而明暗的两种分恐怕更增加了不少冲突,他内心
“说来好笑,其实他跟我……我们算是同一种人。”漾着淡淡的笑意,残雪像似跌入回忆般轻语着,“……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我的原因,我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嘿,原来他一点也不难懂,是我自己没看清楚而已……”
“像你是吗?我想想……”沉了半晌,最后祁沧骥却是两手一摊地表示投降,“除了同为杀手这点外,容我这愚昧的脑袋瓜子实在找不出你们还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亲亲小雪儿,你该不是觉得我老爹也有你这么秀色可餐吧?”
“小雪儿,在你面前装正经……太难了。”俯首又是一个温柔的印吻,祁沧骥笑着睇凝着残雪,认真的眼神就仿佛想这么看他一生一世,“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吧,或许我是当局者迷,看不清的,而以后……大概不会再有机会让我去了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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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望着残雪,祁沧骥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困惑……相似……有吗?他的小雪儿说东就绝不会是西,想南就绝不会走北,再单纯好懂不过了,可是自己的爹却……这小子说相似的到底是指爹的哪一面啊?化为阎罗的他吗……
“如果能再多给你点时间与他相,我想,你也会懂的,不过也很难说,你这笨脑袋很可能一见他就全成了泥浆糊的。”焦距重新聚在祁沧骥脸上,残雪似笑非笑地扬了扬,“至少,你懂我是吧,早在我看清楚自己之前……你就先把我看穿了。”
“我不知……解药是九叔送的,虽然他说这是……爹的心意,可是……”我不信……说不出口的三个字宛如利刃般狠狠地插在心田上,祁沧骥忘不了那把击向自己的勾爪没有一丝犹豫与迟缓,那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祁、沧、骥!”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没半点正经的家伙,如果能多给他些力气,残雪保证会先掐毙眼前这个姓祁的当晴晴的祭品,“你该死的不能正经点吗?是在说你老子耶!”
看着祁沧骥的笑容里带着抹不去的苦涩,残雪只能伸手握了握肩上的大掌……这家伙再怎么嬉闹掩饰,其实心底还是很在乎阎罗的吧,毕竟父子血亲仍是斩不断的牵系。
“不觉得他的所言所为都很矛盾吗?他很在乎你,所以才会一而再地违反他所谓的原则给我们机会,然而到了最后无法挽回时,他却又违心地贯彻自己的职责……他,也是个活在自己谎言下的人,很像以前,还没被你揭去面的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