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准备自拍一张，看看对面的许则远，心思又歪了。

现在街上人少，他们住的这一片不是景区，很多人都回家过年了。季凡领着许则远逛了一会儿，找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包饭餐厅。

许临璞没好气地：“年都不在家里过，像什么话……”

他无语地把手机给季凡，坐在一边狂喝水。季凡和许爷爷扯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老人家逗得没怨气了才撂电话。

许则远只好点称是，话锋一转问许爷爷要压岁钱，许爷爷吃了玩不转网络的亏，语气都弱了：“让你大哥发你，那个什么转账，我摁半天转不出去。”

他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桌子，许则远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响了，季凡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许临璞打来的。

季凡有点过意不去，要给小费，老板却拒绝了：“回家也是看春晚，你们慢慢吃，大过年的在外不容易。我们就住楼上，过年也不打烊，要是没地方吃饭就来这儿。”

许则远皱眉问：“你干吗？”

季凡答：“好久没见着真人了，多看看。”

季凡扯着嗓子喊：“爷爷，我回去教你。”

餐厅始终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老板娘和小孩儿都回楼上家里去了，就老板还守着他们。

许爷爷听到季凡的声音，上不认亲孙子了：“远远，把电话给小凡，你嘴笨，爷爷不跟你说了。”

团年饭的时候季凡没胃口，几乎没吃几口，这会儿见到心上人，胃都被唤醒，点了两碗咖喱牛肉包饭。

他正说着，许爷爷洪亮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远远呐，见到小凡啦？”

许则远提高音量：“见到了，他在我对面。”

许爷爷又说：“远远，小凡那个什么剧组，春节都不放假，你去找他们领导好好说说，不行咱就买下来。”

季凡了谢，转念一想，要不拍张照发微博上，说定以后还会有粉丝来打卡，也算是帮老板宣传了。而且这家店老板特实在，分量足、价格低，还好吃！

老板去厨房忙活时，还一步三回地惦记着他的相声。

许则远答：“到了。”

再一看，桌上的包饭都快冷了。

许则远也笑，不过他比较克制，主要是怕他爸听见在家生闷气。

凡也跟着笑，抱了好一会儿才松手，想带许则远回房间睡一觉，许则远却拒绝了。

老人家嗓门大，季凡听得一清二楚，趴在桌子上笑得直打嗝。

许爷爷已经抢过许临璞的手机了，一边抢一边骂骂咧咧：“不孝子，大过年的骂我乖孙！”

许爷爷不服：“什么不行，爷爷有钱。”

许临璞在电话那开门见山地问：“到厦门了？”

他蹭地坐起来，和许则远对视一眼，许则远便接了电话。

许则远忍着笑：“爷爷，这恐怕不行。”

季凡问：“你这戒指

老板是本地人，一家三口正坐在电视机下看春晚，见有客人来，也不忙着招呼，过来递了个菜单，又看小品去了。

许则远：“……”

季凡匆匆吃了几口，觉得口渴，又问老板要了两厅啤酒，他拉开拉环抿了一口，美酒在手，美人在侧，心里美滋滋。

季凡趴在桌子上等，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许则远，嘴角噙着一抹笑，盯得许则远都快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