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细细碎碎又有些失真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莫杰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开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抽掉了半包烟，我估摸整个客厅应该都充斥着烟味，想着

陈应楷说的没错啊，莫负韶光，珍惜当下的每分每秒吧。

我笑了下：“行，那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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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为爱生、为爱死，顾不上其他的东西了。

等我把工作上的一切事情都收拾好，差不多都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我拎着个箱子，衣服也没带个几件，跟平常周末千里迢迢去他那里住两天一样就到了他家。

临到这样的关，我才恍惚产生一种自己确实已经不再年轻的感慨来。

他说他会病死的，如果我哪天忘记联系他了。

三十多岁了，还要从零开始，还真是让人唏嘘。

生活惯和逻辑去他妈的吧。

但是既然已经好了选择，那么便走下去吧。

总之这对我来说是件既麻烦又困难的事情。

我付出这么多好不好。

工作方面的，甚至是感情方面的。

我的心不可遏制地了一下，接着酸意一点一点地从心脏四周蔓延开了。

我想爱情大抵如此吧，在某个瞬间会突然变成一个只想为爱生为爱死的愣青，他那么多的生活琐事，他什么德，他什么距离，他妈的这个世界上所有阻止我们在这样的夜晚相拥而眠的阻力。

那边传来轻轻的呼声，好一会儿，我听见他轻声说：“我想你。”

时间尚早，他还在上班，我坐在沙发上静了许久。

我要在这个人边，余下生命中的每分每秒。

第二十三个关键词生活

等自己屡次在决定和放弃中徘徊纠结着，某个晚上莫杰给我打电话，聊到后面，他声音都小了下来，我躺在床上听见他渐渐沉下来的呼声。

他说是为了他自己，他说如果不在我边的话他一定再也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了，他会咳嗽疼感冒发烧，并且变成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撒着讨糖吃的小孩子。

岗位上了快十年好不容易升上了个小领导的位置，现在要从来过还真是让人肉疼。

这件事我从到脚都没跟莫杰说，主要是大概自己这个决定也下的不太坚决，扭扭屡次都想拒绝改变。毕竟三十多岁要一次生活的改变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我万一随时中途放弃如果让他失望了那就不太好了。

我握着电话听了许久，他的呼有的时候很重有的时候很轻，在某个骤然传来的动静后我听见他懒散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啊，还没挂么？刚刚睡着了。”他轻声说，“最近太忙了。”

并且工作交接上也有些麻烦，同事和朋友也有些难以交代。

未来可能会发生任何措不及防的事情，接下来的生活肯定也歧路颇多，一定会有很多不顺利的事情。

事情是有点棘手的，我跟我爸妈沟通了一下，大概是我这样的儿子真的是太让人糟心了，他们几乎算是无力地表示――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你自己决定吧。

我只觉得，他太让我心疼了。

就要在每个夜晚听见对方清晰在耳侧的呼声，到对方温的肌肤，在每个能抵死缠绵的夜晚尽自己所有可能的缠绵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