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因偷渡坐了牢,但阴差看你懵懵懂懂的模样翻了翻你的生死谱后发现你死后失踪了四年之久,你甚至一次地府的登记记录都没有,唯一的记录便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猝死前的房间内,而出现后便一直在阳间游。
刚转便看见那熟悉的绿色青衣,除去腰间没有诡刃外近乎和活着时一模一样。
“姻缘?”你震惊地张大嘴,“我没结婚哪?!”
你清楚地感到自己和他对视了,内心“突突突”,上将手揣到睡衣兜里把死后一同跟过来的手镯遮住,立刻转打算当什么都未看见撒丫子跑路。
在等我?
“姻缘与结没结婚无关,只是说你与那人是注定的缘分,”阴差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我可以给你那人的地址,你要去找他吗?”她笑得好不开心,“我可想见他吃瘪的模样了。”
他并不是没找过你,虽不上心但好歹还是翻过他那活着时与他有过关联的所有女子,但无论如何也找不着你,时间一长后便搁置了。
“你不能再去阳间了,”那阴差将生死簿合上,“魂魄在阳间最多只能逗留5年,不然就会成为没有任何思想的游魂最后消失。”
你这句话让他对活着时模糊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联想到你见他死后喝下毒药的时刻抿笑,他挑起你的下巴吻上,半真半假:
一路问过去找着了地,你看这莫名眼熟的建筑风格感到有些不妙,从外看这后院似乎是比你待的时候小了很多,但住个六七号人是没问题的,你面容纠结最后决定还是算了,等地府把你份的事情办妥了找个工作也不是不行,还是别再去当金丝雀了,主要是出不了门怪麻烦的。
他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扇子插入腰封上,牵起你的手推开院门,低见你手上那对手镯又笑,“你看我说得对罢?这手镯,就算你烧成了灰也跟着你。”
“对啊,我就是迷路了才能遇见到你了。”
死了半年滴水未进也没钱买吃的你没出息地停下了脚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为了吃食的可以再当几天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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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对彼此都有一个美妙的误会,他以为你为了他殉情,你以为他为了见你等了上千年,彼此内心都十分满意。
“你去吧,去就知了。”她并不想告诉你,明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闭着眼睛回吻,嘴里死前刷牙的薄荷牙膏味依旧存在,你想现如今已是现代,何立还在地府待着,难不成真在等你?
“那我去哪儿?”你心想总不能去投胎吧?那消失在阳间倒也是个选择。
“你可以选择投胎,”阴差一说完后就见到你那副拒绝的表情又替你出了主意,“你死后亲人好友给你烧的东西一直未去认领,现如今那些东西全都充公了没钱安置长期住所,我看你的命里是有一段姻缘,那有缘人还在地府未去投胎,你可以去找他试试。”
于是你开始了真・临终旅行,虽然吃不了东西闻不了味但看了不少风景和美女俊男,有一天突发奇想想去看看国外的风景和俊男靓女,结果上飞机后刚飞入境外凭空冒出一双阴差你便被当场逮捕。
那得多少年啊?!
你在地府的拘留所内直呼好家伙,生前没进过局子没想死后还被拷了。
“姑娘是让我等得太久,可是迷路了?”
而现在你穿着粉色的星黛睡裙找上门是让何立怎么也想不着的重逢场景,但谁能想到,再次相见竟要隔千年。
问为何不去投胎?
你揣着地址被放出了拘留所,一路走过这既古风而又现代的地府,人来人往既有人穿着古装也有人穿着现代,让你几乎以为你还活着只是到了横店,甚至还久违地闻着了各式各样的美食感受到了饥饿。
你默默地往回走,低着站他面前不敢看他,“我想先吃饭,再喝蜜水……”
散呢,得再一次人类还会失去属于自己的记忆,那其实也与魂飞魄散没有区别啊?!
“哎――――”他看出你的逃离之意,唤,“这位姑娘,不想再尝一次蜜水?”
“是呀,你死了我也跟着你。”
何立见到你内心的震惊不亚于你,要知他死了得有近千年,爬到现在的位置除去受刑的三百年剩下的日子全在这地府苦苦挣扎,混到如今地位可谓说是一个奇迹。
“你认识他?”你没什么绪,虽内心是有人选的但怎么想都不可能。
你环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瞎蹭蹭着:
那投胎抹去人的记忆与让人再死一次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