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着他们的份。那些人中有钟、宁两家的主仆、宗族耆老、驱魔师协会华南分会的会长,以及他的妻主――陆雪枫。
女孩生着鹅脸、丹凤眼,穿一剪裁合的素绉缎旗袍,上面点缀着寒梅映雪的刺绣,出的右手拇指上着一枚羊脂白玉扳指,镌刻着五凤朝阳的纹样。一乌黑密的长卷发在后披散开来,犹如深海的波浪。她若有所思地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托腮,淡淡地望过来,仿佛一帧唯美的静物画,如梦如幻,可望而不可及。
这时,刑官走上前,躬施礼,“小人已检验完毕,罪夫仍为子之,请少主赐花。”
话音未落,便有仆人端上一只托盘,盘中放着一红一白两支切花月季,捧到雪枫手边。
雪枫望着盘中双花,问:“二者之间有何不同?”
“少主赐红花等同于赦免罪夫,不计前嫌;若赏了白花……”刑官顿了顿,“那便是罪夫德行有失,有辱门楣,依照族规应即刻降罪夫为弃夫。在场的宗族耆老们作证,您大可以行使妻主权力,休了他。”
一瞬间,厅堂之上鸦雀无声。
宁致远目不转睛地盯着雪枫的动作,屏住了呼。
就见陆大小姐微微一笑,起了那朵白花,饶有兴致地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宁致远眼前一黑,直觉万事休矣。
就见那座上之人朱轻启,耳畔传来竖琴般柔和优美的声音:“大喜的日子,用白色多不吉利。宁庶夫粉红的甚美,上这枝鲜艳滴的红月季,那才叫人比花,大家说是不是啊?”
见人家妻主都这么说了,在场的诸人连声附和:“是,是,没错。”
雪枫环视四周,朝托盘中一指,“来人,给宁庶夫簪红花,赐他福星高照,鸿运当!”
一番话让宁致远受若惊,他呆呆地望着妻主,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直到刑官将红色的月季花在他的阴端,花枝刺入眼的疼痛瞬间让他回过神来,这才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礼,叩谢妻主恩典。
宁婉柔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