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银杏胡同18号。
这里坐落着一chu1五进五出的四合院,朱门映柳,红灯高悬,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正是陆家少主的新宅。
方君彦得知雪枫工作调动的消息,早已派人事先打点好了一切,自己则比妻主提前一周回到家中,jing1心布置新房。这chu1宅子是他当年在母家zuo少爷时为自己置办的不动产嫁妆,可惜婚后妻主从没住进去过,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农历十月初十是雪枫的生辰,方君彦对此非常重视,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为妻主筹备庆生宴。亲朋好友中那些不能到场的也陆续送来了贺礼,全府上下紧锣密鼓地布置着,一时间好不热闹。
这一日午后,方家的贺礼到了。
彼时,方君彦正西装笔ting地坐在书房里办公,跟跨国分公司开一个视频会议。收到娘家来人的消息,总裁大人无动于衷,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等着。”
方府总guan刁公公带了八个美人在前院候着,从艳阳高照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当家主父出来见客。可怜他一把老骨tou,被毒日tou晒了小半天,直站得腰也酸了tui也麻了,却连口解渴的茶水都喝不上。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替主人家送礼反倒吃了闭门羹,这都什么事儿啊?还是方家嫁出去的少爷呢,有了妻主zuo靠山就完全不把娘家人放在眼里,他回去一定要跟家中主父袁老爷子好好说dao说dao。
钱伯捧着熨好的衬衫从廊下经过,一眼瞥见灰tou土脸、怨念深重的刁总guan,不由得感慨万千。陆少主过生日,方家送什么礼物不好,古玩字画、珠宝首饰、美酒豪车……哪个不是投其所好?非送来一群年轻貌美的狐媚子,他家少爷要是能欣然接受,他就不叫方君彦了。
老佛爷向来不会过问内宅琐事,这些肯定都是袁老tou的主意。那个老货与他家少爷积怨已久,打量着男子孕中不宜侍寝,明目张胆地往家里送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少爷晾着他们就对了,让那些小鲜肉在太阳底下晒成黑煤球,看他们日后还怎么勾引陆少主。
傍晚,派去接机的司机迎回了女主人。方君彦收到通知,立刻放下手tou的工作,兴冲冲带着一家子仆从站在大门口列队迎接。
雪枫离老远就看见自家正夫高大tingba的shen影,她紧走几步挽上男人的手臂,嗔怪dao:“怎么不在屋里乖乖等我?大着肚子还跑进跑出的,真不让人省心。”
“妻主恕罪,是nu等不及了。”男人垂下的星眸柔情似水,修长骨感的手指摩挲着女孩的掌心,“满脑子想的都是能早一点儿见到您,越快越好。”
“多大岁数的人了,肉麻兮兮的也不知dao害臊,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雪枫在方君彦手心里挠了一把,转而摸向他的肚子,“才一周没见,好像又大了些。”
“是么,nu倒不曾觉得shen子笨重。”方君彦被她摸得俊脸微红,亲昵地牵起妻主的手,向内走去。
雪枫刚进二门,迎面撞见一群翘首而立的陌生男子,看穿衣打扮不似家中仆役。为首的那个上了年纪的guan事公公,正直奔自己而来:“陆少主,您可回来了,老nu恭候您多时了!”
雪枫看了看自家正夫,“这位是?”
“母家派来送庆生贺礼的nu才,叫老刁的。”方君彦面无表情地回话。
“原来是老佛爷家的人,进来吧。”雪枫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刁总guan这才得以带着一行人进了花厅。他望向沙发上那位龙血凤髓的陆家传人,乐呵呵上前打了个千儿,“老nu在此提前恭贺少主,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芳龄永继,仙禄恒昌!”
雪枫大方受了他的礼,皓腕轻抬:“赏。”
方君彦摸出一封红包,随手递了过去。
对方千恩万谢地接过红包揣好,满面堆笑dao:“要说咱家三少爷哪里都好,就是忒善妒任xing了些。满京城去打听打听,谁家少爷出阁不带几个适龄的陪嫁?唯独咱家三少爷偏要一枝独秀,有失ti面不说,着实委屈了少主您这么多年。老nu不才,这厢给您赔罪了。”
方君彦在方家孙辈里排行第三,与雪枫大婚时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容得下妻主shen边有别的男人?任何雄xing生物都甭想与他分享妻主的chong爱,就算自己家带来的也不行。殊不知他如此一意孤行,在外人看来无疑是离经叛dao、不合规矩的。像方家与陆家这样豪门望族之间的联姻,男方家族为了维持婚姻的稳固,确保新郎将来能为妻家生下继承人,通常会让新郎的堂兄弟、族兄弟甚至表兄弟一并陪嫁过去zuo新娘的媵室,还会随嫁赠送一批姿容出色的贴shen侍从、娈童小厮。
dao理雪枫都懂,但她一来并非支持封建传统的老牌千金,二来也不愿与方家牵扯过深。比起事事都要遵守名门世家的排场,她更不喜欢亲家过多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因此对于方君彦的独断专行gen本无从介意。
陆少主听完莞尔一笑,言语间皆是对自家正夫的维护之意:“刁总guan言重了,内子就是这样的脾气秉xing,虽然倔强,倒也不失可爱率真。我与他相伴多年,早已习惯了。”
“少主心xiong宽广,能得您这样的妻主,是我家少爷三生有幸。”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