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过年的时候他会尝试着打电话,但是每次都被骂走,骂他不孝子,说父母辛辛苦苦的生他养他,他就是这么白眼狼的报复,不肯听话,还是个同恋,让父母在乡里乡亲面前抬不起。
他拖着被打出来的伤,带着攒下来的全饭钱、份证和录取通知书,连夜离开家里,去工地上打工。
片刻后他放弃了,应该只有专业的□□大炮能够将极光的美丽还原一二,他这个小单反还不行。
极光旅行很完美,完美到牧佑回来上班的时候还在回味,同时计划着去看点高尔夫常识,好在这个周末跟晏行一起去打球。
牧佑艰涩的开口,声音像是被粝的沙石磨过一样,“爸……”
父亲怒不可遏的对他说:“反了天了你,翅膀长了我不了你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
牧佑僵的握住电话,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立刻蔓延全。
不想电话那传来了一个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声音――
他无法忘记当时父亲和哥哥甚至还有弟弟那厌恶的眼神,仿佛他是什么让人恶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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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难受,不过气来,心脏仿佛被人攥紧,痛苦到扭曲。
“不行。”他坚决地说,“抱歉,我回不去。”
法还原呈现出那种色彩。
一个国内的号码闪烁在他的手机上,他以为是哪个同学给他打来的,下意识地接通。
又浪又慢。
“逆子,你怎么还没有死在外面?!”
父亲的声音让牧佑重新回神,“你去了国外,长本事了?嗯?!赶快给我回国,回家,我在这里替你看好了一个对象,人家不嫌弃你之前那些事情,给我回来娶妻生子,我就考虑不计较你从前那些事情。”
但孝顺两个字始终是一最深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他,这么多年来他都难以面对家中的事情,也不知该怎么跟家里面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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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又冒出了一连串的怒骂,牧佑不想听了,直接“大逆不”的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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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狠狠打了他一顿,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去用电击的方法“治好”同恋,要么就离开家里。
“怎么不说话,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么?!”
他觉得自己没错,他并没有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不过是喜欢男人而已。
然而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完全的打破了他的一切心情。
后来牧佑就不打了。
“您随意。”牧佑淡淡地回答,“去告吧,如果法院判我赔钱,该赔多少我都赔,回去是不可能的,改也是不可能的。”
自此就很少跟家里面来往。
他又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晏行过来亲吻他。
他的父亲,一共生了三个儿子的父亲,从小到大就要求他这个排在中间的人要尊敬哥哥,爱护弟弟,从来都是让他用哥哥和弟弟剩下的,甚至还被要求干脆别上大学了,家里没那么多钱。
牧佑慢慢清醒过来,内心是满满的苦涩,什么都无法缓解。
而在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傻傻的真的在犹豫要不要去的时候,他的父亲在哥哥的揭发之下,发现了他用好不容易攒下的饭钱买了同杂志的事情。
他们在极光下DOI,格外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