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诧异。我此前完全没有显示出一点对食物的好恶,这菜我也不是第一次吃,突然之间反应这么剧烈,换谁都会觉得奇怪。
我摇了摇,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料理难不难吃这种事其实怎样都好,我会觉得不合胃口这件事本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承认自己吃第一口的时候被吓到了,但是会尝到苦味,对我来说还……新鲜的。
奇犽:“?”
我被口腔中难以忽视的异常感刺了一下,吓得一个激灵。
“——刚才那菜,你吃起来什么味?”
“有是有啦……锡你要玩吗?终于不打你那个页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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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确定:“好像是苦的。”
即使没有经过实验,我仍然可以确定自己这对毒素有抗,所以之前也对基裘他们提过,不必特意因为我而改变用量,饭菜就像平时那样准备就好了。这段时间我若无其事大口扒饭的样子也证实了这一点。事到如今,已经不会有人再怀疑本鸟人勇者的毒抗了。
“干什么干什么,高贵的主机人怎么还看不起我们臭打页游的?要不是我打页游打得好,咱们之前哪来的那么多活动经费!”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冤大才会给页游代打花那么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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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裘关切地问我:“是不合胃口吗?”
哪怕是奇犽之无可救药的究极嗜甜人也吃得下去的鱼肉,由我尝起来却带着挥之不去的苦味,恐怕是因为我只能尝到这一种味吧。就像冷与热二者,我只能感觉到热一样。
奇犽无语了:“你这是什么破顺序啊。”
“这能有什么味,就是普通的鱼肉味啊。你尝起来怎么样?”
不过,也不排除是他们这帮揍敌客天天以试毒、味觉早就已经不知不觉被搞垮了、因此哪怕食物些微发苦也尝不出来的可能。这就好比人第一次尝到阿斯巴甜之类的代糖会很不习惯,总感觉口腔里残留着一说不出的怪味,喝得多了,反而觉得和全糖饮料没什么本质区别一样。
他扒拉出一张卡带扔给我,然后又开始翻找对应的游戏机。
食物中尝出味来,是痛扁伊尔迷之后的某一天,我坐在他们揍敌客家的饭桌前,挨着奇犽吃午餐的时候。
……话又说回来,倘若他们真能找到连我这个幽灵鸟人也能药倒的剧毒,肯定被我当成御用安眠药、批发打包带走吧。
一旦习惯了吃什么都毫无验,仅仅是机械地放入口中、机械地咀嚼、机械地下咽的水线工程,即使多出一点变化也会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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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不改色地说:“不用找了,我不是为了玩。听说游戏公司制作卡带的时候,为了防止儿童误食,都会往卡带上面涂一层苦味剂——我想看。”
我瘾上来了,明知故问:“你这里有游戏卡带吗?有的话,随便给我一张就行。”
小作坊破页游还是要玩的,毕竟我已经答应给侠客当代打了,褪鸟人也不能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