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们都需要一些缓冲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我提议,「总是这么呆着,我们自己的情绪都变得不好了。」
窗外不时传来几声汽车喇叭,渐渐地,好像有水打在窗上的声音。
晚上可能是下雨的缘故,也可能是时间还没有那么晚,这个时候的小吃街并没有太多的人。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大概搬出来住以后最近一两个月都没见过阿鸿了。」
我肩膀的另一侧,渐渐也传来几声微小的啜泣声。
「唉——」
秦语没有答话,只是抽泣着。
秦语反倒安起我来了。
「这样吧。」
「那欧阳呢?
秦语依旧没有说话,却像一隻猫,鑽进了我的怀裡。
我感觉这是这个雨夜最真实的一刻了。
「哦,我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阿鸿他们呀?」
「对对对!」
不过,这个事秦语肯定是知的,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呢?还是只是她现在有些宕机,没意识到而已?见我沈不语,秦语在我的怀裡抬起。
反应剧烈,甚至直接从我的肩膀上弹了起来,面对着我。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是为什么分手呀?」
如果换作别人我可能都不会这么震惊,可是欧阳一直是把秦语当作亲人来看待的。
你最近见过吗?」
秦语没说话,点了点。
看来秦语真的记不得自己问过同样的问题。
「嗯——」
我没那么多讲究,随便蹬了双凉鞋就准备出门了。
我撑着伞,秦语挽着我,大家都没有说什么话,我
「没事,我就是问问。」
「太可怕了你知吗,就是你说的,她表现得越冷静,我心裡就越着急心慌。」
我被秦语的呼唤拉回现实。
我装作没听清的样子,想让秦语再重複一遍。
「说是说了——」
我叹了口气,「让我抱抱你吧。」
秦语终于开口,「欧阳跟我说的时候,语气平静得好像跟她一点关係都没有似的,我都快急疯了。」
秦语的话,何尝不是我现在的感受呢。
「这……」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的这个世界是这么的不真实。
再过个路,走不到一百米,就是我们的学校了。
不知秦语在得知这样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反正对于坚信爱情美好的我而言,其震撼程度丝毫不亚于晴天霹雳,说是三观崩塌也不为过。
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说着些废话。
我侧过脸,把嘴放在秦语的脑袋上,隔着发。
「出去走走吧。」
我试图岔开话题,「我看看最近能不能见到阿鸿,我去问问他看看。」
秦语看出了我的侷促,从我的怀裡起,亲了一下我的脸颊,随后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我拿好伞,秦语也收拾完毕。
其实,在这个时刻,我不是没有产生这样一种疑惑:为什么好像对所有事情都能有条不紊、及其冷静理的秦语,会对欧阳的感情波折产生如此大的震动?当初刚回国的时候可以将感情和学习分得清清楚楚的秦语,这一刻好像消失了一般。
我问。
把手伸出去,还是有雨滴落在我的手上。
「亲爱的?」
阿鸿我确实很久没见了,不过欧阳倒是和我分到了同一个班一起上课,但我竟迟钝到没有发现阿鸿好像很久没有来接过欧阳下课了。
的小吃街,也少不了供学生情侣度过粉色一夜的廉价旅馆。
秦语开始回忆,「不过就说是她觉得阿鸿没有她认为的那么爱她,所以就……」
我们住的小区住着很多刚刚毕业在周边工作的学生,出了门便是一条大学「标」
秦语这一问反倒是提醒了我。
「她肯定也特别难过,表现得跟没事儿人一样。」
「当然啦,天天上课能看到她……」
话说出口,总感觉有失言之,想再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其实特别想安安她,但是本不知说什么好。」
我帮她拿好下雨天穿的鞋子,微微打开窗子向外看去,街上零零星星有几个人,有打伞的,也有没打伞的。
可是,也仅仅是这一刻了。
下雨了。
「亲爱的你知吗?」
彼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其实都不需要什么破理由,「总得有个为甚么吧。」
秦语却对我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