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无忌心里很清楚他说的不错,每当自己的麻烦解决不了,唯有去解救别人的麻烦才能暂时不想。但每一次都这样,他也累了,丹阳侯拦住他的时候他本可以不必冲突,他向来很快让开路,何况没有利益纠葛的争吵不过是意气。
“明日还有急事,不留下来了。你若要找我还是和从前一样。”檐前负笈温和的说:“无忌,你该出去行医了。”
“这莲子品相不好,药效也差了一些,不过我炼药是够用了。就这些省着用,我两年有余。”
岛上最为人声鼎沸之位于中心的一栋,大大的赌字在红灯笼下摇曳,檐前负笈踏入其中,就看见离火无忌在人群之中卷起袖子,兴高采烈:“赌大!都押大!”
他挣扎了很久才摸到了药,给自己喂了两颗,至于喝水,恐怕要到天亮才能下床去了。上没有一不痛的厉害,以至于他想起了仿佛很久之前的笑话,丹阳侯反问他何时折腾了,离火无忌咙里动了一下,笑不出来。
丹阳侯不仅没找别的地织,还憋的十足,气也十足,力气更是十足。到了半夜离火无忌醒过来,上仿佛不再是他的了,灵肉分离的痛苦了一阵子,想起自己有药。
在去星宗之前,他把药草整理好,练了白河丹和保心。熬了一碗发期的药,他常年服药以避免怀孕,再怀孕对他来说与赌命无异,一切准备好了,春天也过去了。
苍苍就不该跟在他边。跟在他这个无能为力又不得不认命的无用的爹亲边,染上他对坏病。
他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出门之前的决定。
――该去星宗,该去看苍苍的决定。
也许他已经无力挣脱,也不会还手了,也许他无法发火和冲突是他习惯了这样,他低着太久已经很难再从有限的力里去鼓动自己改变什么了。
“无忌,你……”
离火无忌肩膀抖动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房间:“裕铂……”
“无忌,赌钱可不简单!”
丹阳侯一阵莫名,忽然神色一变,明白他竟然在推脱此事。人走的远了,追上去也不过是徒然,丹阳侯只得搁置此事匆匆去了。
“裕铂,我们回去吧。”离火无忌笑着说:“等下次有空再来玩。”
他几乎猜到了接下来的一次会不好过,却没猜到是怎么不好过。白日很长,黄昏的时候信息素如同夏天夜里的狂暴风雪,一瞬间席卷了屋子里。
但他为何不能有气,为何不能发,就因为他脾气更好,更习惯退让么?离火无忌怔怔的回想那一幕,想到丹阳侯对他的厌恶和约束,一边是厌弃,一边又比谁都在意他去了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好似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一样。
檐前负笈轻轻叹了口气,答应下来了。这里来去都方便,在船上离火无忌就有些疲倦之意,上了岸,越来越绷不住,檐前负笈陪了他一路,到了家里,离火无忌坐在出门前衣服的桌边,趴了下去。
离火无忌晕眩的闭上了眼睛。
檐前负笈何尝看不出他心情坏透了,纵然出去散心,一时间抛开,到底是权宜之计。离火无忌不肯说是什么麻烦,他就只有不去问。
“好些了吧。”檐前负笈轻轻:“你啊,就是容易自己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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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赢了十六把,这是十七把,檐前负笈过去一看吓了一,庄家神色张皇,按住竹筒不动,旁边客人的厉害了,只得慢慢开了一条,离火无忌欣喜若狂,大笑:“大!又是我赢了!”
买完了明日再走。我和舒远心同来,没时间与你……”离火无忌听得此言,一转就要走了,走了两步却:“这楼上有地织。”说完就有了。
“我也不愿如此……”离火无忌怔怔:“裕铂,我想活得轻松些,比现在快活些,可我忘不了……忘不了也改不了,改不了又不肯认,若是世事像赌钱一样简单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
他搂走了筹码,满载而归,竟然不赌了。檐前负笈缓过神来,两人换了筹码又去旁边的易货之,离火无忌满面笑容,下手狠稳,很快换了许多药材包起来。
这世上有许多天元,地织也不是他一个,如果是这天然的束缚,有的是别的地织比他更自爱更温顺,为何非要拘束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