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业是刘辩计划的一环。即便过往情谊再笃,她也没法说服自己了。
广陵王一字一顿:“是你,刘辩。我不明白你的动机,但你设计了一切,让我成了凶手,挑动曹的怒火。”
刘辩死死盯着她,许久许久。
金饰撞击,衣袂飞扬。
他忽然起,迎着刀刃近过来。
广陵王后撤几步,被他至角落,退无可退,坐在地。
刘辩空手握在刀刃上,血珠自掌心滴落,在她的礼服上,绽成一朵朵血莲。
“杀了我!”他面目狰狞,表情哀恸,“怀疑我,不如杀了我!”
她只是想让刘辩坦诚一些,却未曾想过刘辩会直接暴起,甚至迎着刀刃扑上来。
刀尖已经将他前的衣袍划开。
“你先冷静点,我们慢慢把事情说清楚。”广陵王竭力维持着冷静,控制着手中的武。
刘辩置若罔闻,着她面颊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的颌骨碎:“我以为我们是彼此最后的依靠了,以为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
他合上眼,泪水随着叹息,潸然碎落。
空的寝室内,只能听见刘辩撕心裂肺的讥笑与怒吼:“好可笑啊……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站在我这边……”
“从小到大,父皇、母后、太后、师尊、天下人……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
“我以为,你是特别的。”
他咬牙笑着,眼泪不断从那双眼眸里涌出,打她的衣襟。
刘辩握着刀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泪与鲜血交,宛如血玉。
“……这一刀刺下,从此,就没有刘辩了。”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说过,会永远陪着你……”
广陵王目眦裂,颊肉被刘辩得太紧,显得有一些稽:“住手!我不杀你,把手松开。”
她承诺了一次又一次。
刘辩的手指僵住,缓缓从她的脸上落。他颓然跌坐在侧,被刀刃划伤的手鲜血淋漓。
生怕他再次发难,广陵王把染血的剑收回刀鞘当中,半跪在他前。
“刘辩,跟我说实话。”她捧起刘辩划破的那只手,尽可能压下情绪,“你到底想什么?”
刘辩抬起看她,满脸泪痕,神色平静……那双眼睛,近乎于死寂的潭水。他嗓音沙哑,语气平静无波,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我想引导百姓找到生路。四方都是战火,唯有徐州可以安居。就这样,我们来了。可是陶谦野心,我们又被卷入了战火。”
想起在徐州时他的所作所为,广陵王忍不住,语气稍重:“那也不是你在陶谦面前煽风点火的理由!”
“不战,便是任人鱼肉;战,还有一线生机。”刘辩盯着她,手心还在淌出汩汩鲜血,“你希望徐州多十万柔弱百姓、在曹的铁骑下变成肉泥,还是多十万战士,与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