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已经不可逆转……
“广陵王,此无人。你不就想听我说那一句话吗?气氛已然至此,不若与我作赌,你赢了,我就说你想听的,如何?”他亲昵地亲吻她耳后的肌肤,不再是张陵。
“先喝点水。”
陶谦举起手,示意众人噤声,说:“既然诸位对出征没有异议,就请调兵遣将,和公孙将军会师于发干县。”他的目光扫过广、陈二人,冷笑一声:“至于广陵王和陈氏家主,动摇军心、污蔑天师,将他们……”
“东海、琅琊、广陵、下邳、彭城,五郡六十三县,何没经历过屠城?何不是炼狱?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食案燃起大火,一时间众人一片慌乱。与此同时,一熟悉的声音自屋外传来,穿透了人们的尖叫。
“你凭何而战?曹有虎豹骑,你只有十万手无寸铁的信徒百姓!”广陵王同样高了音量,质问。
见到来人,陶谦满脸堆笑,从主座上起迎他:“张天师来得正好!诸位应该都听过教主的布,见过教主的神通!”
琅琊太守答:“可农可兵,勤恳耐劳,将荒地全开垦了。”
“殿下,张天师有请。”
不只是他,座上不少人都觉得荒诞,低低笑出了声。他们都是未曾见过先帝的人,自然当广陵王说的是口不择言的疯话。
他又转向东武县令:“也有两万名信徒成了东武的子民,可有不足之?”
几人你唱我和,刘辩出志得意满的笑:“他们都相信徐州会是乐土。若诸位不认这天命,十万信徒明日随我离开徐州。”
等满满一碗水都被她饮尽,刘辩环在腰侧的手才挪至她的小腹,轻轻压了压,膀胱正胀着,被他按出几分意。
东武县令同样答:“皆是十分勤劳的良民,都起早贪黑地干活……”
无法看见刘辩的表情,但有人贴上自己的后背,她落入熟悉的怀抱。那人的在自己颈后虚虚蹭了一下,然后传来刘辩的声音。
她嗅到侧淡淡的酒气,就知晓了刘辩正立于自己侧,讥笑一声:“张天师于百忙之中,竟然还有空来寻本王,本王是否应当献上五斗米,感恩德?”
他言辞振振,字字珠玑,就连边的陈登也显出了动摇神色。下邳陈氏曾经经历过故乡被屠,至今心有余悸。
一室之内,每个人的眼神都在火光下闪烁不定,每个人的理智和野心,都在疯狂博弈。
“打入大牢!”
她张去食,果然是放凉了的水。
“那不是十万羔羊,是十万名信奉正、视死如归的义士。天命在此,十万信徒便是利刃,心怀正,战无不胜!曹不过是——”刘辩也不再笑了,他步下主座,迈过地上还在燃烧的案几烈焰,仿佛踏出烈火地狱,“草、芥。”
闻言,刘辩并未出被揭穿份的慌乱,反而笑起来:“殿下怕是神志不清了。怎么为了污蔑贫,连这样的疯话都说得出口?”
她被关在徐州的死牢中已有一月,这一月中外界如何她无从得知。陶谦虽然押着她,却也并不会苛待她,仅仅只是将她关在这里。
不希望州牧听信这种妖言……”陈登附和,“呃?火——”
刘辩缓缓步入屋内,擒着笑:“烈火显灵,这便是天意。”
“拥立天子还出兵讨伐,等于与天下为敌!徐州只会变成炼狱!”她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于是仰对上刘辩的目光。
“饿殍千里、白骨遍野、易子而食,这便是乱世中温驯如羊的下场!你们还看不够吗?!”
气氛森然至极,再无人敢出声,只听闻木案被焚烧的噼啪声。
“炼狱?”刘辩轻笑一声,“在座的各位可曾记得,徐州被战火蹂躏、任人鱼肉的往事?
此言一出,在座许多人都神色慌乱起来,纷纷表示反对。数额如此庞大的信徒,对于他们来说,是壮大自己地区人口和势力的重要人力。
“战!唯有战,才可守住一切!”他朗声煽动。
“今日尚未解手,是吗?如此,广陵王
他并不惊慌,从容地迈过地上的火,步上主座,站在陶谦前,向众人伸出双手,缓缓:“因天命在徐州,贫召集了十万信徒来此安居,徐州将会成为乱世乐土。”他说得气势汹汹,手中的扇面指向琅琊太守,问:“那三万五千名信徒在琅琊都过得如何?”
事已至此,广陵王深一口气,不怒反笑,语气满是讥讽:“什么张陵?你是被董卓鸩杀的少帝刘辩,只是不知用何手段活了下来。”
广陵王眼神在刘辩上停留,很快站起,抬脚将前熊熊燃烧的案几踹翻,火团烈烈,向刘辩。
他将什么东西贴在她的上,感冰凉坚,似是瓷。
广陵王被狱卒从牢房中请出。那狱卒得令将她的双手扣上,连眼睛也要蒙上,再领她去见刘辩。
很快,她就被领到了刘辩,狱卒转阖门离去。